第116章 新哨兵（2/3）

拍了拍沈玲肩膀：“你是不是其实隐藏了精神力？精神力不可能一下子消失的。老实交代。”

沈玲被压得往前一晃，语气软绵绵：“我真的没有。我现在脑子里安静得像教堂。”

两人流露出安慰她的目光，那么强大的能力一下子都没了，换做她们早就抑郁了。

“怎么啦。”沈玲笑了笑，“我也没觉得可惜啊。”

“力量太大但不知道如何控制，也不是什么好事。我这不是来学习了吗？”

晚上十点，寝室准时熄灯。

褚眠早早戴上助眠音频设备，耳机里传来精神频段同步催眠曲；纪寒书还在被窝里抱着光屏看电竞重播，嘴里含着糖；社恐室友没有出声，但床头多了一盏微弱的蓝光安抚灯，像是低声示意“我还活着”。

沈玲躺在床上，枕头很软，牛奶香气是联邦标配发放用品的味道。她掀开被子一角，把通讯器从怀里拿出来，摁亮。

她没等多久，就点开通讯频道，把通讯器轻轻放在胸口，像是贴着心跳的位置。

她的声音很轻，很懒，像是在窗边晒太阳时轻声哼唱。

“我吃到了联邦的布丁，超甜。”

“你今天……是不是又头疼？”

她没等回应，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句：“我猜你没睡。”

然后闭上眼，像是在等风把回答送来。

两分钟后，通讯器上终于亮起回应的蓝灯。

熟悉的频率稳定了下来，谢戎的声音从频道那端传来，低哑、克制，却仿佛带着什么温柔的重量。

“现在不疼。”

谢戎顿了顿，又低声补了一句：

“你今天说的事，我都听见了。”

沈玲嘴角微微翘起，把下巴蹭进了被子里。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回应。

沈玲眨眨眼，轻轻歪头，像是听久了安静的风。

“你不说话，是不是……想让我摸摸你了？”她语调懒懒的，带着点不着痕迹的笑。

她抬起手，在空气里慢慢描过，语气像哄孩子一样：

“我现在在摸谢戎的脸。”

手指一点点从空中滑下，像真的在触碰什么温热的轮廓，“我现在在摸谢戎的眉毛。”

“……还有右边的耳朵。”

谢戎握着通讯器的手指蓦地收紧，指节发白。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手指从耳廓擦过，轻轻一捻，温热而酥麻，像是在揉捏他敏感的神经。

沈玲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绷紧，轻笑一声，故意压低声音：“哎，你耳尖动了一下。”

通讯器那端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声，像是忍耐，又像是隐忍的喘息。

“没有。”谢戎嗓音沙哑，像是在极力控制着什么，胸腔里那股灼热几乎沸腾，连呼吸声都略显紊乱。

沈玲听得分明，眼睫轻轻一颤，唇角的弧度越发恶劣。

“那你再不拒绝，我就要开始摸别的地方了哦。”她的声音像猫爪挠着床单，慢条斯理地划着，语调散漫得像是贴着他耳边轻轻吹气。

那头依旧沉默，一声不吭，像是在任由她摆布。

沈玲轻轻眨了眨眼，笑得像只偷腥得逞的小猫，把脸侧在枕头上，鼻尖蹭着枕套，唇角勾起。

她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靠着通讯器，把那份沉默当作一种无声的温存。

良久，谢戎才缓缓开口，嗓音哑得不像话：“……你明天几点上课。”

“七点西十五。”她打了个哈欠，声音懒懒的，像是在对他说情话，“很早，你明天早上记得给我发个早安。”

“嗯。”

沈玲闭上眼，眼睫微动，声音像是沾着睡意，轻软而缠绵：“你如果发得早，我就允许你再被我摸一次。”

午休时间，教学楼外的草坪己经被晒得软塌塌的。

东南联邦的初秋阳光暖得像烤炉，教学楼前的长椅被学生们占得七七八八，空中飘着树叶翻动的细碎声音，还有精神力微弱荡开的涟漪，不痛不痒，像是某种闲聊的节奏。

沈玲手里拿着一小盒草莓慕斯，在食堂窗口排了十分钟才抢到，是每日限量——褚眠说这是“甜品窗口的隐形战场”。

她坐在树荫下的一张木椅边上，阳光刚好透不过来，一只腿轻轻晃着，勺子一点点舀着慕斯，懒洋洋地吃，一口一口，像是在品尝什么宇宙级事件。

都己经中午了。谢戎没有给她发早安。

算了……或许是什么要紧的事。

沈玲的目光落在前方训练场的绿色草坪上，那群哨兵学生正被迫做某种类似“情绪控制下俯卧撑”的测试，时不时有人猛地跌倒或头顶冒烟，看起来像是一场公开处刑。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阳光味道的声音从她左边响起：

“你也喜欢这一家的甜品吗？”

沈玲转头。

一个男生站在她身侧，穿着哨兵学院的制服，袖口卷起，头发微卷，在额前翘起几撮，被阳光照得像浅金色的羽毛。他站得不算太近，语气却带着天然的亲切，像是怕吓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