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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年(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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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放着。
听他这么说,白许言也只当他要去买,提起来就有点嘴馋,点点头。却见魏闻声从口袋里摸出一盒来插上吸管,把吸管的另一端喂进白许言嘴里:“早上就买了,怕太凉,捂一捂。”白许言顺势将盒子接过来,表面果然出手有些温热,吸一口柠檬茶,浅棕色的液体和他的口腔几乎是一样的温度。人体的温度在37度上下,他也是,魏闻声也是。白许言喝着和体温差不多的饮料,目送魏闻声出门,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低头一看是屏幕里的猫被捕鼠夹压了手。喝高糖饮料看动画片,真是四十四岁成熟男人的美好生活。他躺回枕头上,输液管前端被魏闻声垫了热水袋,手并不觉得冷。窗户朝南,正午的太阳照进病房,似乎是只是普普通通的,暖洋洋的一个冬日里的某一天。和平时也没什么两样。*或许是第一天的轻松让人放松警惕,第二天病房里的气氛明显轻松了一些。头天晚上白许言晚饭吃得不多,没吃多少也觉得有点撑。仗着精神尚好,两个人还在医院后院的花园里慢悠悠地走了一圈散步。适当运动让他睡得很好,第二天打针的时候精神也不错,眨巴着眼睛看于护士:“我好像感觉还可以。”于护士正在摆弄输液袋的手却顿了顿,偏头过来看他,眉头微皱,欲言又止。“怎么了”魏闻声先紧张起来。于护士笑笑,不知怎么看上去有些犹豫:“嗯……没什么,长期观察下来,确实有人反应会比较小。”魏闻声安下心来,扒拉手机给白许言找猫和老鼠看,没听懂护士的潜台词。等他明白的时候,其实就有点晚了。长期观察下来的意思其实是——别高兴的太早。白许言几乎无法辨别恶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很突然,本来消毒水味儿的病房空气中就多了一丝咸咸涩涩铁锈一样的味道。金属的腥气吸进鼻腔,顺着气管一路向下,仿佛是某种有形的,有棱角的物质穿过柔软的肌肉,他胃里一阵紧缩,人都来不及喊一声。湿热酸涩猛然就从口鼻中喷出来。魏闻声慌忙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去扶他,被单上一片狼藉,他顾不上,忙不叠去拍白许言的背,一手又按了呼唤铃。白许言也顾不上给他回应,早上吃了一点馄饨,汤里放了点白胡椒粉。吃得时候并不觉得出辣,现如今附着在黏膜上,有如火烧。套了袋的痰盂到底没白准备,但白许言后来也只是干呕,万幸针是滞留针,他动的厉害,尚不至于回血跑脱。魏闻声尽力把他搂在怀里,防止他从床上一头栽下去。白许言在病号服里面穿了魏闻声买的纯棉睡衣,棉质吸汗,魏闻声隔着两层衣服摸到他背上湿淋淋潮热的汗水。“坚持一下,”他起初说。然而白许言微微支起身子,眨着水汽迷蒙的眼睛冲他竭力点头,魏闻声忽然又觉得连这种说法都显得生硬而残忍。他拿备在一旁的热毛巾为白许言擦擦嘴,顺势将对方的头拥进自己的颈窝,手仍在背上慢慢抚摸:“我知道你难受。”他把白许言的泪藏在肩头,然而听到对方闷声道:“你抱抱我就好了。”魏闻声眼眶一烫,白许言凌乱的呼吸像是拍在他心上,哈出来的热气沉甸甸坠在肩膀上。他把白许言搂得更紧些,想在这方寸之间为他留下小小的安全空间。然后护士进来了。于护士的脸上挂着关切与无奈:“有不舒服也是正常反应。”白许言便强撑着把头从魏闻声颈边擡起来,冲她道歉:“弄脏了,对不起。”于护士摆摆手,见怪不怪,并不多说些什么。好在魏闻声多花钱住在国际部,病房是个单间,又请了个护工叫她平时不待在病房里,有事情再来帮忙打扫,倒不用担心别的尴尬。那床单昏脑涨,一时之间站不起来。魏闻声托了他的后腰把人抱起来,体位变动带来的眩晕让白许言被迫又一次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你也不怕闪了腰。”还当自己是三十岁的年轻人呢。魏闻声强笑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于护士背对着他们铺床单,四角掖好,褶皱抻平,嘴角微微上扬一下,又撇下去。医院里有着人间最多的深情和最多的背叛,但是很难讲,是看到哪一种更令人惋惜哀叹。她直起身子示意魏闻声把人放回来,重新把输液管整理好,在魏闻声满是忧愁的眼神中将阀门打开,安慰道:“要有个适应的过程。”*要有个适应的过程,只是意料之中的,这一适应就从化疗开始的第二天适应到了第二轮化疗的最后一天。白许言倒不像有的病人那样变着花儿的冒出各种不同的症状,但光是呕吐和乏力已经够把人折腾得下地走路的力气也没有。每天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呕吐,按说肠胃里很快就空了。但干绞着也要吐几口胆汁出来,因为食道反流,连夜里也睡不踏实,平躺时一不小心就有胃液呛进嘴里。吐成这样,更是早就吃不下什么东西,魏闻声白学了一堆补这补那好消化好入口的食物,到头来白许言基本依靠营养针吊着。他这些年分明养出了几两肉,在这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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