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各怀心思（2/2）

探着问。他看着朱允炆那边又是诵经又是抄书，生怕自家主子落了下风。

朱允熥瞥了他一眼：“演戏嘛，谁不会？他演他的孝子贤孙，咱们也得意思意思。

不然倒显得咱们不关心父王似的。”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传话下去，这几日我也斋戒，吃素，少出门。

至于抄经祈福，做做样子也就是了，难道佛祖还能真背几本经书打动，让父王立刻好起来不成？”

福安忍着笑意：“奴婢明白了。”

“比起这些虚头巴脑的，”朱允熥走到书案前，拿起毛笔，“还是干点实事要紧。”

他铺开一张纸，略一思索，便开始奋笔疾书。

写的正是那改良胰子的详细配方和制作流程，从皂角、香料的配比，到熬制、定型的关键步骤，都写得清清楚楚。

“喏，这个，你亲自交给刘喜。”朱允熥将写好的方子仔细叠好，递给福安，“告诉他，让二舅那边先找信得过的匠人试制。东西做出来后，先别急着往外卖，等风头过去再说。”

福安小心翼翼地接过方子，揣进怀里：“殿下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嗯。”朱允熥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窗外。这宫里宫外，因为父王遇袭一事，己是风声鹤唳。

吕氏那边急着巩固地位，拉拢人心；黄子澄这些文臣，也开始为将来布局；

他轻轻叹了口气，这盘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也不知道远在运河上的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担忧归担忧，眼下的事情还得一步步来。银子，人手，名望，一样都不能少。这胰子生意，只是第一步。

“福安，”朱允熥忽然又开口，“让二舅的人，给我盯紧了黄子澄和齐泰。看看他们最近都和什么人来往，说了些什么。吕氏那边，也要继续盯着。”

“是，殿下。”福安领命。

朱允熥重新坐下，拿起一本书，却久久没有翻动。

斋戒就斋戒吧，正好落得清静，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至于朱允炆那边演的那出孝感动天，就由他去吧。

老朱或许会喜欢看，但最终能决定这大明江山归属的，绝不仅仅是几滴眼泪和几卷孝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