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裂的面具（1/3）

星火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坐落在城市最高端的写字楼顶层。￠n′e-w!t￠i^a′n.x_i!.!o·r-g·我站在玻璃幕墙前，手指不自觉地拉扯着新买的衬衫领口——花了我两千块，相当于以前一个月的房租。

"江先生，蓝总在等您。"秘书甜美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办公室门无声滑开，蓝雪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我。今天的她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短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

"坐。"她没有转身，"合同在桌上，签之前有什么问题？"

我咽了口唾沫，拿起那份厚厚的合同。条款密密麻麻，但核心内容与昨天看到的一致：三年合约，蓝雪负责我的形象打造和商业运营，抽成30%。

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的手顿住了。违约金一栏写着：人民币五百万元。

"这个违约金..."

"标准条款。"蓝雪终于转过身，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怎么，刚赢了百万PK就想跳槽？"

我摇摇头，拿起钢笔签下名字。笔尖触纸的瞬间，一种奇怪的束缚感涌上心头。

蓝雪接过合同，满意地点头："欢迎加入星火文化。从今天起，你的一切公开言行都代表公司形象。"她按下桌上的通话键，"艾米，带江枫去造型部。"

接下来的六小时像一场梦。我被不同的人来回摆弄：发型师剪掉了我乱糟糟的头发；造型师用各种衣服在我身上比划；摄影师拍了上千张照片用于"形象分析"。

最后，我被带到一间会议室，蓝雪和几个高管已经在等。投影幕布上显示着我的"人设方案"：

【江枫-圈钱主播2.0】

核心定位：草根逆袭的才华小丑

特色：夸张表演+隐藏实力+戏剧性反转

目标受众：18-35岁都市青年

"根据数据分析，你最大的吸引力不是单纯的才艺或搞笑，"蓝雪指着屏幕，"而是这种'看似小丑实则深藏不露'的反差感。我们要强化这一点。"

市场总监接着说道："第一阶段计划：每周三次固定直播，内容围绕'才艺成长'。初期故意表现笨拙，中期'意外'展现进步，最后完成惊艳反转。"

我听着他们讨论如何设计我的"笨拙表现"和"意外走红时刻"，胃部逐渐收紧。这就像一场精心编排的真人秀，而我是唯一的不知情演员。

会议结束后，蓝雪单独留下我："有问题？"

"我只是...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设计得这么复杂。+h.o/n\g+t-e~o¨w^d?.~c~o^m￠"我小心选择着措辞，"观众真的喜欢看假的东西吗？"

蓝雪轻笑："他们喜欢看'以为是真的'的东西。"她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这是下周的直播剧本，包括你要说的每句话和每个表情。好好研究。"

走出大楼时，夕阳刺痛我的眼睛。手机震动，是银行短信通知：首笔签约金五十万已到账。我盯着那串数字，试图找回昨晚的兴奋感，却只觉得空虚。

"系统，这就是成功的代价吗？"我在脑海中问道。

【系统提示：宿主情感波动异常，建议专注于经济收益。当前总资产：1,243,567元】

这个数字本该让我欢呼雀跃，现在却像在嘲笑我。我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苏雅的电话。

"喂？"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惊讶。

"那个...音乐课还作数吗？"我听见自己问。

两小时后，我站在音乐学院的一间练习室里。苏雅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马尾辫随着她调试吉他的动作轻轻摇晃。

"所以，你签公司了？"她头也不抬地问。

我点点头，随即意识到她看不见："嗯，今天刚签。"

"恭喜。"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那我们开始吧。先听听你的音域。"

接下来的两小时是我这几天最放松的时刻。苏雅的教学风格直接却不严厉，她很快找出了我发声的问题："你太依赖喉咙了，要用腹式呼吸。来，把手放在这里感受..."

当她引导我的手放在她腹部时，我们同时僵了一下。她迅速退开，脸颊微红："就...就这样练习。"

离开时，校园里已亮起路灯。苏雅送我到大门口，突然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认真学唱歌？"

我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可能...想证明自己不只会圈钱吧。"

她笑了，眼睛在路灯下闪着光："那明天同一时间？我帮你写了首简单的歌，适合练习。"

回公寓的路上，我反复回味着苏雅的笑容。那种不掺杂利益计算的纯粹温暖，在这个世界里显得如此珍贵。

接下来的一周，我过着分裂的生活：白天按照蓝雪的剧本表演"努力进步的主播"，晚上跟着苏雅学习真正的音乐技巧。每次直播后，我都会收到蓝雪详细的"表现评估"，哪句话语气不对，哪个表情不够真实。

周五的直播中，我"意外"展现了跟苏雅学来的发声技巧，观众反响热烈。下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