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裂的面具（2/3）

蓝雪罕见地发来表扬："效果超出预期，继续保持。~5¨2,s′h?u.c*h,e^n¨g`.+c`o′m¨"

与此同时，我与苏雅的课程也渐入佳境。她为我写的练习曲《平凡之路》简单却打动人心，每次唱起都让我想起穿越前的自己。

"你进步很快。"周四晚上，苏雅惊讶地说，"简直像换了个人。"

我苦笑，心想这要归功于系统的"嗓音魅力"和"情感共鸣"技能。但不可否认，苏雅的教学确实让我学会了如何真正运用这些天赋。

周六下午，蓝雪突然来电："明天有个商演，星空百货开业，酬金二十万。准备两首歌。"

"什么类型的歌？"

"就唱你直播时那两首，观众爱看的。"她顿了顿，"记得按公司设计的形象来，服装一会有人送过去。"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打给苏雅："紧急求助！明天有商演，能不能帮我特训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现在来录音室吧，我借到了学院的钥匙。"

星空录音室里，苏雅耐心地纠正我的每个音准和气息问题。当我完整唱完《平凡之路》时，她眼睛亮了起来："太棒了！这才是真正的你！"

"明天不能唱这个。"我摇摇头，"公司指定了曲目。"

苏雅皱眉："那至少让我帮你改编一下，让它们听起来不那么...口水歌。"

我们工作到凌晨三点。苏雅不知疲倦地调整着编曲，我在她的指导下尝试不同的演唱方式。当最终版本录制完成时，我们累得直接坐在地板上，背靠背分享着一瓶矿泉水。

"谢谢你，苏雅。"我轻声说，"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用心的表演准备了。"

她转过头，我们的脸近在咫尺："那就记住这种感觉，别再做回那个'圈钱主播'了。"

我心跳加速，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中涌动。就在气氛变得微妙时，苏雅突然跳起来："糟糕，宿舍关门了！"

最后她在录音室的沙发上凑合了一晚，而我则彻夜未眠，反复练习着明天的表演。

周日下午，星空百货广场人头攒动。我站在临时搭建的后台，身上穿着公司送来的夸张服装——亮片西装搭配滑稽的领结，活像个马戏团演员。

蓝雪亲自到场监督："记住，今天是'才艺小丑'形象，要故意出点错再反转。剧本都记得吧？"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不远处，苏雅悄悄溜到前排，对我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主持人的介绍充满戏谑："下面有请我们的'圈钱主播'江枫！不知道今天他会不会又要礼物才表演呢？"

台下哄笑。我走上舞台，刺眼的灯光让我看不清观众的脸。音乐响起，是我直播时经常唱的网红神曲《大哥别走》。

按照剧本，我应该先故意跑调，然后"突然找到状态"惊艳全场。但当我开口时，苏雅改编的旋律和昨晚练习的情感处理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

我看到前排几个观众惊讶地交头接耳。蓝雪在侧台皱眉摇头，示意我按计划进行。就在我犹豫时，目光与苏雅相遇。她眼中的期待让我下定决心。

我放弃了夸张的表演，用昨晚学到的方式真诚地唱完了整首歌。台下先是寂静，随后爆发出真诚的掌声。

第二首歌本该是段搞笑Rap，我临时换成了和苏雅一起改编的《平凡之路》。当唱到"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时，声音微微颤抖，台下的嘈杂声渐渐安静下来。

歌曲结束，掌声比之前更热烈。但当我看向蓝雪时，她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下台后，她一把将我拉进后台隔间："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那样表演更好..."

"谁给你权利改剧本？"蓝雪的声音像刀锋般冰冷，"公司花了几十万打造你的形象，不是让你随心所欲的！"

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控。就在这时，隔间门被轻轻敲响，苏雅的声音传来："江枫？你没事吧？"

蓝雪猛地拉开门，上下打量着苏雅："你是谁？"

"我...我是他朋友。"苏雅被蓝雪的气势吓到，后退了半步。

"朋友？"蓝雪冷笑，转向我，"这就是你擅自改表演的原因？被小女朋友影响了？"

"不关她的事！"我下意识挡在苏雅前面，"是我自己的决定。"

蓝雪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突然笑了："有意思。江枫，记住合约第七条：未经公司批准，不得擅自建立可能影响形象的私人关系。"她凑近我耳边，"尤其是这种清纯学生妹，最毁'圈钱主播'的人设。"

说完，她甩下一张纸："明天公司见。好好想想怎么补救今天的失误。"

我和苏雅沉默地走出商场。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不起，连累你了。"我终于开口。

苏雅摇摇头："该道歉的是我。我不该干涉你的工作。"

"不，你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那个'圈钱主播'不是真实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