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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底比斯的囚鸟(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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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和陶器放在地上的磕碰声。接着是木门被拉开一条缝隙的吱呀声。一个装着清水和几块粗糙黑面包、几颗无花果的陶盘被推了进来。随即门又被迅速关上。
苏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地上简陋的食物。腹中的饥饿感尖锐地提醒着她还活着。她挣扎着爬过去,捧起陶罐,贪婪地喝了几口清凉的水,干涸的喉咙得到一丝缓解。
她拿起一块坚硬的黑面包,小口小口地啃着,食不知味。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陷入泥沼般缓慢而窒息。
苏霓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那个狭小的石室和旁边一个更小的、用于沐浴和方便的隔间里。:]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一个沉默寡言、眼神躲闪的年轻女奴会送来食物和水,更换便桶,然后迅速离开,仿佛她是某种瘟疫的源头。
卡纳克每天会准时出现一次,带来蒙凯帕拉的命令——检查伤口。
这是她唯一能短暂离开石室的时间。每一次,都由卡纳克亲自押送,穿过漫长而曲折的、绘满壁画的回廊。
回廊两侧,穿着轻薄透明纱丽、佩戴着华丽黄金首饰的侍女们会停下脚步,用毫不掩饰的、混合着好奇、鄙夷和嫉妒的目光打量着她。
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让她如芒在背。偶尔会遇到穿着洁白亚麻长袍、手持象征神权的权杖、神情肃穆高傲的祭司,他们瞥向她的眼神更是冰冷,带着审视异端般的漠然。
蒙凯帕拉通常在他的私人谒见厅或书房里接受检查。
那是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巨大的窗户敞开着,可以俯瞰王宫的花园和远处尼罗河的波光。空气中弥漫着上等纸莎草纸、墨水以及一种独特的、属于法老的、混合了熏香和雄性气息的味道。
他通常坐在一张宽大的、镶嵌着象牙和乌木的黄金座椅上,姿态放松,但眼神锐利如常。卡纳克会像一尊门神般守在门口。
苏霓沉默地走近。
每一次靠近他,她都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强大气场,混合着伤药和熏香的气息,形成一种极具压迫性的氛围。
她强迫自己专注于伤口,目不斜视,动作尽可能迅速而专业。
解开绷带的过程总是沉默而紧绷。伤口恢复得比预想中快。蜂蜜和相对清洁的环境起了作用。
红肿消退了大半,缝合线下的皮肉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边缘开始有细微的愈合迹象。她小心地用蘸了淡盐水和药草的布巾清洁伤口周围,重新涂抹上新的蜂蜜,再用干净的绷带包扎好。
整个过程,她屏住呼吸,指尖冰凉,动作却异常稳定流畅,如同在完成一台精密的手术。
蒙凯帕拉通常一言不发,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她低垂的头顶和那双稳定操作的手上。他的视线带着审视,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脑中所有的秘密。
有时,他的目光会掠过她颈项上那渐渐淡去、却依旧留有痕迹的青紫指痕,深沉的眼底会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以捉摸的暗流。
“好了。”包扎完毕,苏霓会迅速退开两步,垂首低声道,声音干涩。
蒙凯帕拉会微微活动一下左肩,感受着绷带下的束缚和依旧存在的隐痛,然后挥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没有任何情绪的流露。只有卡纳克无声地打开门,像押送犯人一样将她带回那个冰冷的石室。
这种沉默的、公式化的接触,日复一日。苏霓感觉自己像一件工具,一件暂时还有用的、被谨慎保管的工具。
除了伤口,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流。那关于东方商队的信息,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没有激起任何回应。她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或者根本不在意。
巨大的孤独感和对未来命运的未知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日夜缠绕着她,几乎要将她勒得窒息。
唯一的慰藉,是那个沉默的送饭女奴。她叫塔娅,皮肤是深蜜色,眼睛很大,带着怯生生的光,她似乎比其他人少一些敌意。
有一次,苏霓在清洁伤口时,发现蒙凯帕拉书案上散落着几片用于书写的石灰石碎片(ostraca),上面画着一些简略的、类似植物和鸟类的图案,旁边还有几个潦草的象形文字。她下意识地多看了一眼。
几天后,当塔娅送来食物时,苏霓惊讶地发现陶盘旁边,多了一小块干净的石灰石碎片,还有一小截烧焦的细木炭条(用于书写)。塔娅什么也没说,放下东西就匆匆离开了。
苏霓的心猛地一跳!她几乎是颤抖着拿起那块石灰石碎片和木炭条。
粗糙的触感是如此真实。在这个冰冷的囚笼里,这微不足道的东西,却像一道微光,给了她一丝喘息的空间。
她小心翼翼地用炭条在石片上描摹着记忆中熟悉的草药图形,旁边笨拙地写下它们的埃及名称——这些天在回廊里观察壁画和物品上的文字,她强行记住了一些简单的象形符号。这成了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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