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成都劝降 － 说刘璋免屠城（2/2）

撞翻三足酒樽，樽中酒液泼在地砖上，竟腐蚀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痕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散发出强烈的恶臭，闻之令人五脏翻腾，甚至能看到液体中漂浮着细小的蛆虫。随着\"咔嚓\"声响，二十尊持戈铜人从墙壁暗格里破壁而出，铜甲缝隙渗出粘稠的黑油，在地面汇成毒池，毒池表面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骷髅头，每个骷髅的牙齿都咬着半片符咒，符咒上的朱砂还在缓缓流动。

\"好畜牲！\"张飞怒吼着掷出烤叉，九尺长的铁叉带着破空之声，钉入獬豸尾巴，铁叉上还串着半块烤得焦黄的腊肉。那兽吃痛狂甩，掀翻青铜鼎，鼎中滚出的并非祭肉，而是三百把缠着红绸的铜钥匙，每把钥匙都刻着不同的粮仓名号，钥匙孔处还残留着人类齿印，齿痕深浅不一，显然是多人啃咬所致，有些齿痕里甚至还嵌着肉丝。诸葛亮羽扇轻点钥匙堆：\"原来季玉兄早备下万民口粮，这是要学田单火牛，还是想学杞人忧天？\"钥匙孔中突然喷出白雾，在地面凝成\"开仓放粮\"四个大字，每个字都像是用冰雪写成，散发着刺骨的寒气，字的边缘还结着细小的冰棱，触之即伤，冰棱断裂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碎玉落地。

最凶险处，阿铁抱着蜂蜜陶罐滚入地宫，陶罐上刻着精美的巴蜀图腾，罐口用蜂蜡密封，蜡层下隐约可见红色的咒文，咒文周围爬满了细小的蚂蚁。熊猫掌拍击地面的瞬间，西侧假山轰然裂开，露出冰窖入口，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瞬间让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霜，在众人眉毛上结出冰晶。三千个赭色陶罐整齐码放，罐口封着的黄符正与赵云腕间青玉环共鸣，符文字母如活物般蠕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无数毒蛇在罐中吐信，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令人头皮发麻的噪音。赵云枪尖挑破封泥，罐中涌出的不是粮食，而是呛人的绿烟，烟中半枚玉玺若隐若现——正是葭萌关遗失的传国玉玺残角，玺角龙纹处还沾着未干的血渍，血渍呈现出诡异的紫色，用银枪轻触即冒出青烟，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仿佛这血渍是刚从活物身上取下的。

刘璋颓然跌坐玉阶，腰间玉佩坠地碎裂，玉佩本是一块完整的和田玉，碎裂后露出里面暗藏的血线。诸葛亮拾起残片拼凑，裂纹竟组成完整的益州水脉图，图中岷江支流被朱砂圈出，暗渠走向与地宫结构完全重合，每一条暗渠都用细小的金线标注着名称，其中\"郫江\"二字旁画着骷髅图案，旁边还写着\"庚子年决堤\"的小字。\"季玉兄苦心经营，原是为保锦官城百年不淹。\"他羽扇轻挥，暗藏的机括被触发，暗河闸门轰然开启，护城河水倒灌入窖，水流湍急，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水中夹杂着无数死鱼，鱼眼全部泛着诡异的白色，鱼鳃里还卡着符咒纸片。漂浮的瘟疫陶罐被水流卷向地底深渊，罐身符咒遇水剥落，露出里面装着的竟是晒干的艾草，艾草上还带着露水，仿佛刚从地里采摘下来，每一片叶子上都绣着细小的狼头标记，狼头的眼睛处用朱砂点染，在水中依然鲜艳如初。

五更鼓响时，成都城门洞开，门轴转动发出\"吱呀\"的声响，如同老妇的呜咽。刘璋捧着印绶出降，印绶用紫色的绶带系着，上面镶嵌着七颗鸽卵大小的宝石，每一颗都刻着不同的符咒，分别代表着金木水火土日月。绣着日月山河的袖袍中，一柄匕首突然落地——鲨鱼皮刀柄镶嵌的翡翠，纹路竟与赵云青玉环严丝合缝，翡翠内部隐约可见流动的血丝，仿佛有生命般跳动，血丝流动时，翡翠表面会浮现出张鲁的道号。阿铁突然撒欢冲撞仪仗队，撞翻的檀木礼盒里滚出个带牙印的青铜匣，匣身刻着精美的饕餮纹，匣盖上还留着熊猫的爪痕。匣底粘着半张血书残页，张燕的笔迹透过血痂清晰可见：\"...借道蜀地，共分天下...铁索连舟...以蛊为信...\"残页边缘还留着狼牙咬痕，与黑山军特有的狼头标记如出一辙，咬痕处甚至还能看到残留的唾液，散发着腥臭的气味，唾液接触空气后迅速凝结成黑色的晶体，晶体形状竟与葭萌关发现的狼头镖一模一样，晶体表面还刻着细小的咒文，在晨曦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