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研制火攻 － 改良猛火油柜（2/2）

诸葛亮以扇柄挑起泥块，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此乃'地脉隔火泥'，可抵万钧烈焰。\"张飞生性鲁莽，不信邪地亲自持油柜试射，却因风向突变，火舌倒卷，瞬间将他的虬髯燎成焦卷的\"八\"字。他狼狈地跳脚大骂，阿铁却捧着肚皮在一旁\"咕噜咕噜\"直笑，圆滚滚的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沾了一身黑灰。

面对屡屡熔毁的喷嘴难题，赵云将目光投向张飞腰间的酒葫芦：\"闻此酒乃桃园旧酿，可敢一用？\"那酒坛以磁州窑烧制，坛身上\"猛\"字釉纹与油柜磁气隐隐呼应。当烧红的铜管浸入酒缸，\"滋啦\"声中腾起的水雾竟带着桃花香，阿铁趁机偷饮数口，晃着脑袋撞向铜管，鼾声如雷中，管壁竟裂开冰裂纹，每条纹路都精准避开了导油槽，仿佛被无形的手精心设计。诸葛亮采来巴蜀蜂蜡填入缝隙，蜡油遇热后形成透明隔膜，导油时竟发出琴瑟般的共鸣声，宛如仙人抚琴。再次试射，火焰化作三丈火龙，龙首昂起时咬断百步外的柳树枝，断枝落地，竟在泥水中拼出\"云\"字，恰似赵云银枪的剪影，又似天空中的流云。

校场演武当日，油柜突然发出不祥的震颤，安全阀崩飞的瞬间，火龙裹挟着铜片破柜而出。火舌张牙舞爪地扑向粮垛，千钧一发之际，赵云解下束发丝绦——那是甘夫人所赠的磁丝锦带，浸入油火后竟化作火链，老将军旋身掷出，链影如活物般缠住火舌七寸。阿铁见状，撅起屁股冲向火场，却因方才贪吃酒食，竟放出一串沼气。沼气遇火爆炸，气浪将火龙推回油柜，剧烈的震动中，赵云银枪插入泄油孔，运足内力旋拧，\"咔嗒\"声中，铜柜如七巧板般解体，内壁焦痕显露出用火油写成的《防火十诫》，每字都带着灼人的热气，仿佛是无数前人用鲜血换来的教训。

\"好个机关算尽！\"诸葛亮拾起刻着\"慎\"字的齿轮，只见阿铁正叼着变形的喷嘴甩头，喷出的火星竟排成熄灯号的曲谱。残火应声而灭，焦土上的蒸汽冉冉升起，在阳光下凝成阿铁打滚的轮廓，那憨态可掬的模样，竟与汉砖上的羽人图案奇妙融合。军器坊外，经此一役的鲶鱼群逆流而上，尾鳍划出的水痕，竟在沔水面上留下永不褪色的\"火\"字，成为后世传说中\"鱼腹藏火\"的奇观。而每当夜幕降临，军器坊废墟中总会传来若有若无的\"哧哧\"声，仿佛是猛火油柜不甘的低语，诉说着那段惊心动魄的研制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