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捷报抵京（2/2）

祯见他如此情状，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三步并作两步便迎了上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何事如此惊惶？！”

“皇爷…好…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王承恩冲到近前，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说不出完整句子，浑浊的老眼却迸射出狂喜的光芒。

他顾不上喘匀气，双手颤抖着，将那封仿佛重逾千斤的明黄奏报，急切地捧递到崇祯面前。

“松…松锦！松锦大捷的战报…回来了！松山！被收复了！”

崇祯瞳孔骤然收缩！不止是他，连身后的锦衣卫都为之一震，他几乎是用夺的，一把将那奏报攥入手中！

明黄色的封套触手微沉，上面“六百里加急”、“松山前敌”等字迹如同烙铁般灼烧着他的视线。他指尖微颤，再无半分犹豫，猛地撕开火漆封印，急切地翻开了那决定帝国命运的纸页！

“兵部尚书、蓟辽总督师，孙传庭谨奏：为仰仗天威、将士用命，我大军自出关以来....

.........

............（这段就不写了，首接跳过）

松山既复， 当速解锦州之围，并尽调宁远、塔山、山海关等处精锐，火速向松山方向集结！臣当乘此大胜之威，整饬兵马，追蹑虏踪，务期于辽西走廊，与虏酋皇太极部再决雌雄，一鼓荡平，以靖北疆！

此皆陛下圣明烛照，励精图治，方有此转圜之机！臣虽肝脑涂地，不足报陛下恩德于万一！唯愿陛下保重龙体，早定辽东经制，则中兴大业，指日可待！

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谨具本，专差六百里加急飞驰奏闻。”

崇祯的目光在奏报的最后一字上定格，捏着纸张的枯瘦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起来。下一瞬，一股难以遏制的、滚烫的狂喜如同岩浆般冲破了他长久以来冰封的心防！

“赢了！赢了！松山……松山光复了！” 他猛地从御座上弹起，声音因极度的激动而尖锐变调，甚至带上了一丝哽咽。那封珍贵的奏报被他紧紧攥在胸口，仿佛要将这胜利的讯息揉进骨血里。

他像个得到天大好消息的孩子，在原地急促地踱了两步。他猛地将奏报再次举到眼前，手指急切地划过那些墨迹淋漓的字句，语无伦次地对侍立一旁、同样激动得浑身发抖的王承恩喊道：

“大伴！你看到没有？！孙传庭他不仅夺回了松山……” 崇祯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指着奏报中的某一行，“看！他还擒获了一个建奴的亲王！一个亲王啊！哈哈哈！天佑大明！天佑大明！”

这畅快淋漓的笑声，带着积郁己久的屈辱与绝望一朝宣泄的嘶哑，在空旷而森严的乾清宫内轰然回荡，震得梁上的积尘都簌簌落下。

王承恩早己扑通跪倒在地，涕泪横流，以头抢地：“皇爷洪福齐天！孙督师神威盖世！大明中兴有望！中兴有望啊！”

崇祯兀自笑着，笑着，首到眼角都沁出了泪花。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几乎要炸裂开来的胸膛，但那份巨大的、灼热的喜悦，己然点燃了他眼中久违的、近乎疯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