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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雨势正好停了(1/2)
开幕前一天,天光初亮。¢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祁夜在院子里忙活着,手里握着一把小锤子,专注地钉着最后一块木板。
地上铺着木屑,他用废旧木料给小冰箱搭了个狗窝,斜顶半敞式,还钉了个名牌——【RX乐队备选主唱】。
欣欣背着小书包,蹲在一旁逗那只毛团似的小狗,小冰箱不停摇尾巴,围着她转。
林雀坐在轮椅上从屋里出来,祁渊己整装待发,见到她微微点头,低声道:
“早,等会儿我送欣欣上学。”
他转头唤道:“欣欣,该走了,跟叔叔婶婶说再见。”
小女孩乖巧站首,向林雀挥手:“叔叔婶婶我去幼儿园啦,拜拜!”
林雀目送他们离开,手掌落在膝盖上,指尖动了动。
祁夜蹲下身,把工具收好,抬头看向她:“吃口早饭,我们也走吧。”
他们没说要去哪,但彼此心照不宣。
花店开得很早,街边的风带着花泥的味道。林雀选了一束白色扶郎花,祁夜帮她刷了卡。
车停在林家小别墅院口。
初夏的风己有了热度,院中树影斑驳,鸟雀清脆,阳光一层层洒落在砖缝与枝叶之间。
林父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没点燃的烟,发鬓凌乱,神情疲惫。
屋里传来陈慧尖厉的嗓音:“林振业你还惦记着她呢!你个老不死的!”
林雀听得一清二楚,轻声唤:“爸?”
林振业像被惊醒似的,猛地抬头,手忙脚乱把烟藏到背后。-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他看着女儿,像有话哽在喉间,最后只吐出一句:“走吧。”
祁夜皱眉,上前拦住他:“爸,等一下。”
林振业抬手拦着他,低声劝:“别进去,她在气头上。”
林雀语气平静:“我去看看。”
祁夜推着她进了屋。
客厅空空荡荡,陈慧坐在沙发边,抱着纸巾盒,眼圈红得像刚哭过。听到动静,她转过脸,愣了一瞬:“你回来了。”
林雀眼神平静:“今天是我妈的忌日,我来接爸去看看她。”
屋内倏然静下,白枫霜的名字无人提起,却仿佛在空气中浮着。
林雀垂眼看了看怀里的花,语气温柔却不软弱:
“陈姨,如今我也叫你一声‘妈’,咱们是一家人了。对故人的敌意,也该放下了。谁都有过去,不是吗?”
陈慧低着头,没有回话,只是又抹了把眼泪。
祁夜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上次在祁家,他对陈慧和叶景溪都说了不少难听话。如今林雀并不打算追究叶景溪的责任,他再傻也知道该装得像点。
他上前一步,伸手扶住陈慧肩膀,低声唤道:“妈,别生气了。”
陈慧一巴掌拍掉他的手,没好气道:“别叫我妈,混小子。?求,书.帮. !免\费?阅·读^”
祁夜讪讪地挠了挠头,想缓和气氛,随口问了句:“妹妹呢?还在睡觉?”
“上班去了。”陈慧随口回答。
林雀和祁夜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上班?去哪儿上班了?”
“NO……什么汽车公司。”陈慧说着,又补了一句,“你朋友帮忙介绍的,叫她过去试试。”
两人瞬间了然。
NOCTEC Rag——霍家的公司,Noal Teology,夜行者车研。
林雀没说话,只是目光轻轻垂下。她想到叶景溪现在的态度,又想到是自己把她带进了这个圈子,心口有些堵。那份好意此刻回望,只觉得荒唐。
祁夜看出她的情绪,也没接话。
陈慧语气不自觉柔和了一些:“雀雀,这事……还是谢谢你。”
林雀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说。
陈慧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老照片,塞进祁夜手里:“喏,拿去给你爸。我还给他还不行嘛。”
祁夜低头一看,照片里的人年轻得耀眼——穿着皮衣,染着一头炸裂红发,嘴角还打着唇钉,眼神张扬又明艳。
他愣了一下,咳咳两声,把照片递给林雀:“阿姨年轻时候,挺潮啊。”
林雀接过那张照片,整个人都怔住了。
那张脸,是她熟悉的。可这样的装扮、这样的神情,却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她记忆里的母亲,永远是衬衫高跟鞋,头发一丝不乱,说话干净利落,办事分毫不差。是教她写字、送她上学的母亲,是轻声说“别怕”的母亲,是在病床前捂着嘴咳嗽还要继续签合同的母亲。
可照片里的那个人——
红发,唇钉,眼神倔强,像一团燃着的火。
林雀怔怔地看着,好像第一次认识她,又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她原以为母亲是天生如此理性、强大,不近人情,没想到也曾如此鲜活,如此张扬。
是家庭,是责任,是命运的那道窄门,让她放下画笔、压抑锋芒,连沈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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