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一念一暖（2/2）

褓中的婴儿，轻声说：“是个男孩。”

祁夜脸上涌起狂喜与惊愕，刚欲靠近，却被一名医生突然拦下。

“祁先生，有件事必须现在告诉你。”

祁夜一怔，还没回过神，就听那医生压低声音道：

“这个孩子，江总给他取名叫‘江念’。”

“……希望你当他从未存在过。”

祁夜一脸震惊：“你什么意思？”

医生快速扫了一眼林雀的方向，语气冷硬却带着勉强的歉意：“江总是生父，他不希望走法律程序，把事情闹大。我们……也没办法。否则，祁家将会失去另一个孩子。”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首首扎入祁夜的胸口。

祁夜嘴唇发白，喉咙像被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他猛地回头，却只听见林雀一声凄厉的喊叫：

“江妄你个畜生！！——啊！！”

那一声喊，撕心裂肺。

血从她身下涌出，痛意如浪潮将她彻底吞没。

第二个孩子终于落地，是个女孩。

医生抱起她，轻声念道：“是个女孩，哭声正常。”

林雀没能听见，早己疼得晕了过去。

她被血染透的产衣还未更换，眼神空茫，整个人陷入黑暗中。

祁夜怔怔望着她，望着血、望着那个孩子被抱走的画面，脑中一片空白。

他几乎也要晕过去。

那一刻，世界仿佛塌陷了，只剩无边雨声，将悲欢分离得如此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