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终焉之局（2/2）

……轮回之权。”

嗡——！

定龙玉，在他识海中光芒大放。一股纯正浩瀚，带着无上威严的城市龙气，通过他的手掌，倾泻而出！

那不是破坏性的力量。

而是一种……净化的力量。

金色的龙气，如温暖的潮水，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那些狰狞的，充满怨毒的鬼影，在接触到金色龙气的瞬间，停滞了。它们身上的黑色怨气，如同冰雪遇阳，迅速消融。扭曲的面容，渐渐变得平和。

一声声解脱的叹息，在空间中响起。

它们没有攻击张凡，反而对着他，深深地，弯下了腰。

那是感激。

那是……叩谢天恩！

万千魂魄，在龙气的净化下，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于无形。它们没有灰飞烟灭，而是循着冥冥中的指引，踏上了真正的轮回之路。

一招。

仅仅一招。

陈天南最引以为傲的“万魂血魔”，被张凡风轻云淡地……超度了。

“不……不可能！”

陈天南如遭雷击，心神巨震，一口逆血喷出。他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不是斗法，那是神谕！

“我说过，你不懂什么是真正的‘规矩’。”

张凡的身影，己经出现在他面前。

“现在，轮到你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陈天南的眉心。

陈天南惊骇欲绝，他能感觉到，自己与黑色心脏，与整个“九星逆命”大阵的联系，正在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强行剥离！

“不！你不能废了我！杀了我！有种你就杀了我！”他疯狂地嘶吼着。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失去力量，比死亡更可怕。

张凡的手指，停在了他眉心前一寸。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张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弧度。

“我会让你，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一个身负万千罪孽的凡人，去面对……人民的审判。”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建立的一切，是如何土崩瓦解。我会让你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度过余生。这，才是我送给你的，真正的地狱。”

指尖，轻轻落下。

“噗！”

陈天南浑身一颤，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体内被抽走了。他眼中那狂热的光芒，那阴鸷的邪气，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空洞与绝望。

他身上的力量，他与邪阵的联系，他数十年的苦修……在这一指之下，烟消云散。

他，变回了一个普通的老人。

一个即将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的，可怜虫。

也就在这时。

“轰隆——！”

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坚固的穹顶被暴力破开，十几道穿着黑色作战服，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身影，从天而降。为首的，正是南宫月。

她换下了一身职业套裙，穿着紧身的战术服，更显身材的挺拔与清冷。她一眼便看到了那地狱般的血池，看到了瘫软如泥的陈天南，和那个负手而立，云淡风轻的身影。

即便是她，在看到那血池的瞬间，眼中也闪过一丝无法抑制的怒火。

“天璇。”她看向张凡，声音依旧清冷，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辛苦了。”

张凡耸了耸肩，指了指地上的陈天南和那颗己经停止跳动的黑色心脏。

“垃圾，我己经分类好了。剩下的，你们处理。”

说完，他转身，向着来时的通道走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南宫月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这触目惊心的罪恶现场，久久无言。

她知道，从今天起，神机司欠了这位第七客卿一个天大的人情。

而华夏，也因为这个年轻人，避免了一场足以动摇国本的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