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概念的战场（2/2）

张凡摆了摆手，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让他继续。”

“什么？”李卫国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么精彩的‘现场教学’，不多看一会儿，岂不是太浪费了？”张凡的目光，依旧锁定在织梦者的操作上，在他的天眼之下，对方那精妙的，篡改概念的手法，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清晰无比地，呈现在他面前。

就像一个顶级的程序员，在观摩另一个顶级黑客，编写病毒的全过程。

他在学习，在解析，在……破解。

高台上的织梦者，似乎也察觉到了张凡的异样。

他那张纯白的面具之下，第一次，产生了一丝，疑惑的情绪。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在看穿了自己真正的目的之后，非但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反而……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种莫名的，无法掌控局势的，不安感，第一次，在织蒙者的心中，悄然滋生。

他加快了引导的速度，血色的能量洪流，更加汹涌地，灌入圣杯之中。

嗡——！

终于，当最后一道象征“神圣”的金色符文，被污秽的紫黑色所彻底覆盖时，整个圣杯，猛地一震！

一股恐怖的，充满了“扭曲救赎”之力的邪恶概念，轰然爆发！

它完成了。

一件全新的，“概念武器”，诞生了。

血腥玛玛埃琳娜，发出了狂热而癫狂的大笑：“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从今以后，我，埃琳娜，将是新世界的神！我将赐予那些愚蠢的信徒们，永恒的‘诅咒’作为他们的‘救赎’！哈哈哈哈！”

大厅里，那些幸存下来的妖魔鬼怪，也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纷纷跪倒在地，发出了敬畏而贪婪的嘶吼。

织梦者缓缓抬起手，那只通体紫黑，仿佛由凝固的噩梦铸就而成的“魔杯”，缓缓地，飞入他的手中。

他将面具，对准了下方的张凡。

“现在，游戏结束了。”他用一种宣判的语气说道，“作为第一个，品尝‘扭曲救赎’的客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他举起魔杯，对准张凡，杯口，一道浓郁得如同实质的，紫黑色的光束，猛然射出！

这道光，并非能量，也非物质。

它是纯粹的，“概念”的攻击。

一旦被击中，被攻击者的“存在”本身，就会被从根源上篡改。一个英雄，会瞬间变成懦夫；一个善人，会变成恶棍；一个神，会堕落为魔。

这，是无法防御，无法躲避的，降维打击！

李卫国在那道光出现的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要被冻结、被撕裂、被改写！他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代表着“终极恶意”的光，射向了张凡。

然而，面对这必杀的一击。

张凡，却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

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古怪的，仿佛老师在看一个虽然聪明，但犯了低级错误的学生般的，那种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的理论，很精彩。”

“但是，你的操作，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他用那根手指，对着那道毁天灭地的紫黑色光束，轻轻一点。

“你好像忘了。”

“水，虽然扑不灭大火。”

“但是……”

“它可以，结成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