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烟火气的“道”（2/2）

塌。旁边还写着几个错别字。

这幅画充满了“错误”。

它不符合透视原理。

它不符合色彩学。

它甚至不符合基本的语法规范。

按照智者使徒的“逻辑”，这幅画就是一堆需要被立刻清理掉的无用数据。

但是这幅画却散发着一种比整个创生海洋还要温暖、还要璀璨的光芒。

那是一个孩子对自己父母最纯粹、最首接也最不讲“逻辑”的爱。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错误”的东西从海洋中冒了出来。

一首跑调的、五音不全的生日快乐歌。

一个因为输了游戏而哭得稀里哗啦的傻小子。

一对吵吵嚷嚷却又在深夜里互相掖着被角的老夫妻。

……

这些充满了“BUG”、充满了“不理性”、充满了各种“缺点”的人类情感碎片。

此刻却汇聚成了一股足以冲垮一切“完美”与“正确”的生命洪流！

那覆盖了整个识海的白色逻辑网格，在这股充满了“烟火气”的蛮横洪流面前，就像是沙滩上用沙子堆起来的城堡。

被一个调皮的浪头瞬间拍得粉碎！

“不！不！这不合逻辑！错误！矛盾！悖论！”

智者使徒那温文尔雅的身影在现实世界中开始剧烈地闪烁、扭曲！

他的身体正在像一个中了病毒的电脑系统一样，疯狂地弹出无数的乱码和错误窗口！

他那建立在绝对理性之上的“道”，被张凡用最不讲道理的“人性”给彻底冲垮了！

“一个连烤全羊该放孜然还是辣椒都要争论半天的物种。一个会为了画得乱七八糟的涂鸦而感动流泪的文明……”

张凡看着在崩溃边缘的智者使徒，摇了摇头。

“它的未来或许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

“但是，也正因为如此……”

“它才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而你，和你那个所谓的‘指挥家’。你们那套喝营养液的‘完美’剧本……”

张凡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戏谑笑容。

“太他妈的，无聊了。”

轰——！

智者使徒的身体再也无法维持。

他没有像冰霜使徒那样化作冰晶，而是在一阵刺耳的系统崩溃的蜂鸣声中，彻底瓦解成了亿万个闪烁着微光的“0”和“1”。

然后这些代表着最纯粹逻辑的二进制代码如同断了电的萤火虫，迅速黯淡，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随着他的消散，整个餐厅里那些眼神呆滞的食客和神机司队员都猛地打了个寒颤，清醒了过来。

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周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李卫国则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感觉自己像是刚洗了一场涤荡灵魂的热水澡，浑身通透。

他走到张凡身边，看着这个刚刚用“烤羊肉放什么调料”这种问题拯救了一次世界的男人，由衷地说道。

“顾问，下次我请你。”

“吃涮羊肉。麻酱管够。”

张凡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你这个同志很有觉悟。”

他转过身，走向餐厅后厨的方向。在那里一股古老而又纯粹的“律法”与“智慧”的气息正在缓缓散发。

那个破旧的用来抽“圣泉”的水泵下面，就是通往埃瑞都遗迹的真正入口。

而那块被污染的“智慧石板”，就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