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新生代与老油条（1/3）

神机司总部，现在是李卫国最不想待的地方。?狐/恋_文￠学` +追*嶵~新`章^劫?

他办公室里那块巨大的全息地图，曾经是他权力和荣耀的象征，如今却像一张贴满了催债单的告示板。

东三省的某个粮仓，突然出现了“丰饶”概念的轻微溢出，大豆长得比人都高，掰开来里面却空空如也。沿海的一座渔村，对“边界”的认知产生了模糊，渔民们坚信自家的渔网能捞起太平洋对岸的鳕鱼，导致海上纠纷不断。

这些“丁级”和“戊级”的概念紊乱事件，不大不小，却层出不穷。它们就像房子被水淹过之后，墙角、地板缝里不断冒出来的霉斑，清理了一处，另一处又冒了出来。神机司的人手被拉扯到了极限，每个人都成了身心俱疲的消防员。

“李局，‘启明星计划’第一批学员的考核报告出来了。”新任的秘书小陈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动作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这位眉头能夹死苍蝇的上司。

“启明星计划”，是李卫国在那场“忠诚风暴”后，力排众议推行的人才培养方案。专门招募那些在灵气复苏时代出生，天生对能量波动、精神感应有极高天赋的年轻人。用神机司的资源和最前沿的理论，将他们培养成应对新时代危机的第一梯队。

李卫国拿起报告，第一页就是一张年轻而自信的脸。

赵博文，二十二岁。以几乎满分的成绩，完成了所有理论课程，包括《概念学导论》、《高维信息干扰下的心理防御》以及《量子纠缠与风水格局的关联性猜想》。在模拟对抗中，他能提前三秒预判出“认知污染”的攻击路径，并构建出教科书般完美的精神屏障。

报告的最后，是教官的评语：天资卓绝，逻辑严密，是足以扛起神机司未来的栋梁之才。唯一的缺点……是过于相信数据和理论。

李卫国的手指在“缺点”那一行上，轻轻敲了敲。

他想起了张凡。那个家伙，别说理论了，你跟他提“量子纠缠”，他八成会问你“那玩意儿能用来涮火锅吗”。

可就是他，解决了所有理论都无法解决的问题。

“让他来我办公室。”李卫国合上了报告。

赵博文走进办公室时，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他看着李卫国，目光里是掩饰不住的崇拜和跃跃欲试的激情。

“李局，我有信心，能为神机司解决任何难题！”

李卫国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兰~兰~文¨穴￠ ?庚¨辛,嶵′快′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将另一份文件推了过去。

“龙城国际金融中心，三十三楼到三十六楼，最近三个月，连续发生七起高管非正常离职事件。都是深夜加班时，产生强烈幻觉，声称看到无数扭曲的影子在天花板上爬。我们派去的精神干涉专家和能量检测小组，都没有任何发现。数据一切正常。”

赵博文接过文件，迅速浏览，大脑像一台超级计算机飞速运转。

“能量场无异常，没有精神残留，也没有检测到任何形式的诅咒或怨念……李局，我初步判断，这可能是一种新型的，作用于潜意识层面的‘概念病毒’。它不首接攻击，而是通过篡改环境中某个微不足道的‘符号’，比如灯光的色温，空调出风口的特定频率，来扭曲受害者对‘安全’这个概念的认知，从而引发深度恐惧。”

他分析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甚至比之前的专家报告还要深刻几分。

李卫国不置可否，只是站起身来。“走，跟我去个地方。见一个人。”

赵博文愣了一下，以为是要去案发现场，立刻跟了上去。

然而，李卫国的车，没有开往市中心那栋流光溢彩的摩天大楼，而是一路向南，拐进了一条条越来越窄，越来越旧的巷子。最终，停在了一间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被拆迁的，破旧小院门口。

“铁口首断，解惑开运”。

赵博文看着那块歪歪扭扭的招牌，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藤萝花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烤红薯味，他引以为傲的大脑，第一次出现了宕机。

李卫国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院子里，一个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拿着个小喷壶，聚精会神地给一盆半死不活的兰花浇水。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一条大裤衩，脚上趿拉着一双人字拖，嘴里还哼着不着调的流行歌曲。

“张顾问。”李卫国恭敬地喊了一声。

张凡回头，看见李卫国，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个一脸“我是谁我在哪”表情的赵博文，乐了。

“哟，老李，又来给我送生意了？这位是……你新收的徒弟？看着挺机灵的，就是脸绷得太紧，印堂那儿都快拧成麻花了，影响财运。”

赵博文的脸瞬间涨红。他无法将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老油条”，和李卫国口中那位传说中的“顾问”联系起来。-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

李卫国干咳一声，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顾问，有个小麻烦，想请你……指点一下。”

张凡连看都没看那份文件，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