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小宋出事（2/2）

决绝。

更衣室的时钟指向凌晨五点，巧珍数着兜里的钱，潮湿的夜风裹着垃圾站的腐臭味钻进鼻孔。远处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她望着东方，轻声对自己说：“再坚持一下，小宋，我们都要再坚持一下......”

暴雨拍打着包厢的落地窗，将霓虹灯光晕搅成模糊的色块。张总松开掐住巧珍下巴的手，指尖划过她淤青的嘴角：“想清楚了？陪我一晚，三万。”

茶几上的银行卡泛着冷光，恰好能覆盖小宋下个疗程的费用。巧珍盯着窗外炸开的闪电，恍惚看见ICU病房里丈夫插满管子的模样，听见婆婆在电话里压抑的啜泣：“珍珍，医生说再拖下去......”

“我答应。”话音落地时，喉咙里泛起铁锈味。张总扯开领带的动作顿了顿，随即发出得意的轻笑：“早这么识趣多好？”

酒店套房的地毯吞没了脚步声。当冰凉的指尖划过脊背，巧珍突然抓住床头相框砸向对方，却被反手按在墙上。“装什么贞洁烈女？”张总扯开她的吊带，“白天在医院装贤妻，晚上不还是来卖？”

泪水混着雨水滑进嘴角，巧珍死死咬住下唇。床头电子钟跳动的红光刺得人眼疼，凌晨三点零七分，正是小宋做康复训练的时间。她在黑暗中数着男人的喘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将所有屈辱都化作心底的血痂。

晨光刺破窗帘时，银行卡静静躺在床头柜上。巧珍在淋浴间反复搓洗身体，首到皮肤发红渗血。手机在雾气中震动，是医院发来的消息：“缴费成功，手术排期己确认。”她望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终于落下泪来——那些破碎的月光，终将成为照亮小宋归途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