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先生子后办婚礼（1/2）

铁门合上的声响还在楼道里回荡，阿野母亲己经折返回来。?2`8-看·书¨网\ ?免!费￠阅*读?她佝偻着背，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浑浊的眼睛里却闪着异样的光。“野啊，”她压低声音，枯瘦的手拽住阿野的衣角，“妈有个主意。”

阿野望着母亲脸上扭曲的褶皱，突然想起小时候她在田埂上驱赶偷粮的麻雀，也是这样机警又狠厉的眼神。窗外飘进卖冰棍的吆喝声，却没能驱散屋内令人窒息的闷热。

“先让巧珍怀上孩子。”母亲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嘶嘶钻进阿野耳中，“等她肚子大了，还怕她不乖乖听话？到时候婚礼、房子，还不都是咱们说了算？”

阿野浑身发冷，后退半步撞翻了墙角的纸箱。旧书哗啦啦散落一地，他弯腰去捡时，瞥见母亲脚上的布鞋，鞋头己经磨得发白——那是她舍不得扔的，穿了五年的鞋。

“妈，这......”阿野喉结滚动，“巧珍不是那种人。”

“哪种人？”母亲突然凑近，嘴里的烟味混着汗臭扑面而来，“她肚子上的疤你当我看不出来？这种女人，不抓住把柄能安心？”她枯树枝般的手指戳着阿野胸口，“你别忘了，你爸走得早，妈是怎么把你拉扯大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

楼道里传来邻居小孩的嬉闹声，却显得格外遥远。~s,h!u·b`x!s`.?c.o-m?阿野想起巧珍加班到深夜，回来后还给他煮面的模样；想起她为了多拿提成，在展厅里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而此刻母亲的话，像一把锈刀，正在割裂那些温暖的回忆。

“可是......”阿野还想争辩。

“没什么可是！”母亲猛地拍桌，搪瓷缸里的凉茶溅出来，在报纸上晕开大片水渍，“听妈的，准没错。等抱上孙子，她那房子，迟早是咱家的！”她的声音里带着癫狂的兴奋，仿佛己经看到胜利的曙光。

阿野望着母亲扭曲的笑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既熟悉又陌生。月光从窗外漏进来，照在母亲头上的白发上，像一层冰冷的霜。

防盗门开合的轻响划破夜色时，阿野正蜷在沙发上假寐。听见钥匙串叮当作响，他慌忙起身，带翻了茶几上母亲塞给他的"生子秘方"纸条，皱巴巴的黄纸像片枯叶滑进沙发缝。:]完?3本*!]神~a站?? |??更§新?-*最?快=,

"你怎么还没睡？"巧珍把工牌随手丢在桌上，工装裙沾着机油的褶皱里还裹着展厅的冷气。她揉着酸胀的肩膀，没注意到阿野眼底闪过的复杂神色。

温热的水汽漫过浴室门框时，巧珍才惊觉花洒己经打开。阿野垂眸解开她衬衫纽扣，指尖擦过妊娠纹的瞬间，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别怕。"他的声音裹着蒸腾的雾气，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温柔，"今天看你朋友圈说脚疼，想给你泡泡。"

水流顺着巧珍的脊背蜿蜒而下，在瓷砖上聚成细小的溪流。阿野的手掌蘸着温水，从她纤细的脖颈慢慢滑向腰际，那些凸起的纹路在湿润的皮肤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其实...你身上每道疤都好看。"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呓语，"像星星坠落的轨迹。"

巧珍猛地转身，水珠从睫毛上坠落。她望着阿野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和微微颤抖的嘴唇，突然想起他们初遇时，他也是这样局促又认真的眼神。"阿野，你是不是有话想说？"她的指尖抚上他的眉骨，触到一片濡湿。

回答她的是绵长而炽热的吻。阿野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巧珍先是僵了一瞬，随后所有的防备都在这滚烫的温度里融化。她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水流，在狭小的浴室里奏成混乱的鼓点。

"留下来。"阿野的唇贴着她耳畔，呼出的热气让她浑身发软，"哪都别去。"

巧珍将脸埋进他肩窝，水珠顺着交错的脊背往下淌。她不知道阿野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热烈，却又在这近乎疯狂的温柔里，甘愿溺毙。窗外的霓虹透过磨砂玻璃，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投下迷离的光斑，像极了他们摇摇欲坠的未来。

花洒的水声渐渐模糊成背景音，阿野滚烫的掌心贴着巧珍后腰，将她轻轻抵在冰凉的瓷砖墙上。水珠顺着她锁骨滑落，在妊娠纹凹陷处聚成细小的水洼，折射出细碎的光。

“巧珍...”阿野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带着薄荷糖混着烟草的气息。他想起母亲白天说的话，喉间泛起苦涩，却将动作放得更轻柔，“我一首觉得...你比展厅里最贵的车还要耀眼。”

巧珍的指甲陷进他后背，在蒸腾的水雾中轻笑出声。这个总把“业绩”“提成”挂在嘴边的女人，此刻却像株被雨水浸透的茉莉，柔软得不可思议：“油嘴滑舌，是不是又想让我给你买烟？”

阿野咬住她的下唇，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记忆里母亲的谋划与巧珍深夜数钱的模样在脑海里疯狂交织，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水珠顺着交缠的肢体飞溅：“这次...换我宠你。”

巧珍被安置在铺满水珠的浴缸边缘，望着阿野泛红的眼睛，突然抚上他紧绷的下颌：“你今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