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提升学历（2/2）

学生来了又走。”他把汽水罐捏得变形，“最后还不是要找稳定工作？咱俩结婚，我多打两份工，日子照样能过好。”

“可我不想一辈子卖车！”巧珍的声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沈女士说会计证能让我坐进办公室，不用再看客户脸色......”

“办公室就不累？”阿野突然提高声调，“我表哥在县城当文员，天天加班到半夜！”他蹲下身，握住巧珍冰凉的手，“等结了婚，生个孩子，你就明白平平淡淡才是真。”

巧珍盯着阿野虎口处的机油渍，那是他擦了无数遍都洗不掉的印记。风掠过晾衣绳，阿野妈晒的床单扑簌簌作响，像某种无声的催促。“所以在你心里，我的人生就该围着灶台和孩子转？”她抽出自己的手，名片轻飘飘落在两人之间，“那天车展上，有人说我眼里有光。”

阿野捡起名片，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突然嗤笑一声：“光？能照亮你我以后的路吗？巧珍，别做梦了。”他把名片撕成两半，纸屑被晚风卷着，消失在漆黑的巷子里。

竹椅在巧珍身下发出吱呀的哀鸣，远处村庄的灯火明明灭灭。她看着阿野转身走进屋子，背影与记忆里那个说“我支持你”的少年渐渐重叠又分离，最后只剩下夜露打湿的裤脚，和掌心细碎的纸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