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打胎（2/2）

珍脚边。那是他们去年在海边拍的合照，此刻照片里相拥的人影被割裂成锋利的残片：“就因为那个姓陆的？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纸箱里的《会计基础》教材被翻出来，书页哗啦啦散落。巧珍突然笑了，笑声惊飞了窗外电线上的麻雀。她捡起沾着灰的书，拍掉封面上的玻璃碴：“你动手打我的那天，我就知道我们完了。”

“我那是气昏了头！”阿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我妈也松口说支持你读书......”

“太晚了。”巧珍抽出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从包里掏出房产证拍在玄关柜上。烫金的产权人姓名在阴雨天的光线里依然清晰，“张辰说过，这房子永远是我的退路。现在看来，他倒是比谁都看得透。”

窗外炸响一道惊雷，阿野的影子在墙上剧烈晃动。他突然冲向阳台，抄起生锈的晾衣杆狠狠砸向水晶吊灯。玻璃炸裂的声响中，巧珍平静地掏出手机报警，雨声混着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望着满地狼藉，终于打开了积灰己久的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