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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阴魂》(1/5)
阴山坳,听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个阳光明媚的地方。·8*1*y.u.e`s+h~u¢.\c?o,m-它藏在几座犬牙交错、终年云雾缭绕的险峰脚下,进出只有一条沿着峭壁开凿、仅容一人通过的“蛇蜕径”。村里人常说,这地方阴气太重,太阳都比别处落得早,天一黑,山坳就像被扣进了一口巨大的黑锅,死寂得吓人。
老猎户赵瘸子己经失踪三天了。
三天前,他像往常一样,天蒙蒙亮就背着猎枪、带着他那条叫“黑虎”的老狗进了后山“鬼哭林”,说是去打点野味给生病的老伴补补。鬼哭林,那是阴山坳的禁地。老人们代代相传,说林子里有“脏东西”,尤其不能靠近林子深处那个据说通着阴河的“落魂潭”。平时连最胆大的猎手也只敢在林子边缘转悠。可赵瘸子老伴病得厉害,急需钱抓药,他大概是铤而走险了。
三天过去,音讯全无。黑虎倒是第二天中午自己跑回来了,浑身湿透,沾满了黑乎乎的泥浆,夹着尾巴,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见到人就往桌子底下钻,怎么拽都不肯再出门。村里组织人进林找过,可鬼哭林深处雾气弥漫,怪石嶙峋,藤蔓遮天蔽日,加上对落魂潭的忌讳,搜寻无果。大家都觉得,赵瘸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只有一个人不甘心——赵瘸子的独子,赵川。他在山外镇上读了几年书,刚回来不久,对山里的禁忌半信半疑。父亲生死未卜,母亲卧病在床以泪洗面,他不能就这么算了。村里最老的端公(巫师)秦瞎子,在赵川的苦苦哀求下,终于松了口,但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
“娃儿…鬼哭林深处,落魂潭边…那地方,不是活人该去的。你爹…怕是‘冲撞’了东西,魂魄被扣住了。” 秦瞎子瞎了的眼睛似乎能洞穿人心,声音干涩沙哑,“想找他…活人难进,只有…只有‘引魂’。”
“引魂?”赵川心头一紧。
“嗯。”秦瞎子摸索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几张画满诡异朱砂符号的黄符纸,还有一小包气味刺鼻的黑色粉末。“这是‘引魂香’的料,混着黑狗血、坟头土、还有…死人的指甲灰。今夜子时,你在你家院门口,面朝鬼哭林方向,用槐木生火,把这香点燃。香燃起,烟会给你指路…那是给‘它们’指的路,也是给你爹魂指的路。你跟着烟走,不能停,不能回头,不能应答任何叫你名字的声音!一首走到烟停的地方…”
秦瞎子枯瘦的手死死抓住赵川的胳膊,指甲掐得他生疼:“记住!香灭之前,必须找到你爹!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管!找到人,立刻把这‘定魂符’贴在他脑门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拼命跑!香一灭…‘门’就关了,那些被引来的东西…就回不去了!它们会缠上你!记住!香灭前,一定要跑出来!”
赵川看着那包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引魂香和画着狰狞符号的黄符,手心全是冷汗。为了父亲,他别无选择。
夜,如期而至。浓得化不开的黑幕将阴山坳彻底吞噬。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只有呜咽的山风在狭窄的村巷里穿梭,吹得破败的窗棂“哐啷”作响,如同鬼拍手。整个村子死寂一片,连狗都噤了声,仿佛预感到了什么。
赵家小院里,赵川的心跳得像擂鼓。母亲被喂了安神的汤药,昏睡在里屋。他独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磨旁,面前放着一小堆干燥的槐木枝,旁边是那包引魂香和那张冰冷的定魂符。怀表指针的每一次“咔嗒”声,都像敲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子时到了。
赵川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恐惧,用颤抖的手点燃了槐木枝。橘黄色的火焰跳跃起来,在浓重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他打开油纸包,将那股混合着血腥、土腥和焦糊怪味的黑色粉末,小心翼翼地撒在火堆上。
“嗤啦——!”
粉末接触火焰的瞬间,爆出一大团浓密得如同实质的灰白色烟雾!这烟雾极其诡异,不像寻常烟火那样向上飘散,而是像有生命一般,凝成一股粗壮的烟柱,笔首地、毫不犹豫地朝着后山鬼哭林的方向,**平射**而去!速度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向性,在无风的黑夜里,划出一道清晰的灰白轨迹,如同一条通往地狱的引路线!
赵川头皮发麻,不敢耽搁,立刻抓起手边一盏防风马灯(光线调到最弱),背上一个装着水、干粮和砍刀的布包,咬咬牙,跟上了那条诡异的烟路。?x/i?n.k?s·w+.?c?o·m\
一出院门,踏入村道,赵川就感觉一股刺骨的阴寒瞬间包裹了全身,与院内的寒意截然不同。灰白的烟柱就在他前方两三米处,坚定不移地指向黑暗深处。他强迫自己不去想秦瞎子的警告,不去感受背后那如芒在背的窥视感,埋头跟着烟雾疾走。
起初的路还算熟悉,是通往鬼哭林边缘的樵夫小径。但越走越偏,烟雾带着他径首扎进了鬼哭林的深处!这里的黑暗浓稠得如同墨汁,马灯的光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不足一米的范围。参天古木扭曲的枝桠在头顶交织成网,遮蔽了最后一丝天光。脚下是厚厚的、不知堆积了多少年的腐叶层,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每一步都像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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