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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铜镜影》(1/4)
回老宅整理祖母遗物,发现她枕下压着一面生锈的青铜古镜。*x/s~h·b-o?o!k/.\c?o-m′
“别照那镜子,”村长在门口拦住我,“你奶奶死前总说,镜子里的人不是她。”
深夜,我瞥见镜中自己的倒影,竟朝我眨了眨眼。
镜面渗出冰冷水珠,一只湿滑的手猛地穿透镜面抓向我。
身后传来祖母熟悉的叹息:“傻孩子,镜子里那个……才是我啊。”
暴雨是在天擦黑的时候砸下来的,没有半点征兆。豆大的雨点狠命地砸在破旧长途汽车的顶棚上,噼啪乱响,像有无数只手在疯狂拍打。窗外,蜿蜒的盘山土路被浑浊的泥汤冲刷着,两侧黑黢黢的山林在铅灰色的天幕下狂乱舞动,如同蛰伏的巨兽。车灯昏黄的光柱费力地撕开雨幕,只能照亮前方几步远不断翻涌的泥泞。车轮在泥浆里徒劳地打着滑,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我的五脏六腑跟着翻腾。
“前面塌方了!过不去!”司机操着浓重的乡音,烦躁地拍打着方向盘,喇叭声在狂暴的雨声中显得微弱而绝望。
我抹了一把糊在脸上的冰冷雨水,心沉到了谷底。祖母头七刚过,我是回来奔丧兼收拾这栋荒僻山坳里老宅的遗物的。眼前这鬼天气和堵死的路,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没办法,只能下车。我裹紧湿透的外套,背着简单的行囊,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没到脚踝的冰冷泥泞,朝着记忆中那个山坳深处、被浓重雨雾和暮色彻底吞没的老宅方向跋涉。
到达时,天己黑透。老宅孤零零地蹲伏在山坳最深处,像一头被遗忘的、行将就木的巨兽。雨水顺着腐朽的屋檐瓦片哗啦啦地淌下,在门前积起浑浊的水洼。院墙低矮,爬满了湿漉漉的深色苔藓,几处豁口在风雨中摇摇欲坠。推开那扇沉重、布满虫蛀孔洞的木门轴,刺耳的“嘎吱”声在死寂的雨夜里传出老远,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仿佛惊醒什么东西的意味。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陈年灰尘、木头腐朽霉烂和某种若有若无、难以言喻的甜腥气味,如同沉睡了多年的气息,猛地扑了出来,呛得我一阵咳嗽。屋子里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阴冷,空气湿得能拧出水来,寒意顺着湿透的裤腿首往骨头缝里钻。
我摸索着找到堂屋那张落满厚灰的八仙桌,放下背包,掏出应急的手电。惨白的光柱在黑暗中劈开一道缝隙,照亮飞舞的尘埃和蛛网。光线扫过角落,掠过褪色的年画、蒙尘的神龛,最后定格在里屋那张挂着老旧发黄蚊帐的木架子床上——那是祖母生前睡的地方。
心头涌上一阵酸楚。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走过去,开始整理。衣物大多是些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布衫,散发着老人身上特有的、淡淡的樟脑和药草混合的气息。枕头是荞麦皮的,硬邦邦的。当我将它拿起,准备抖落灰尘时——
“哐当。”
一个沉甸甸、冰凉的东西,从枕头下面滑落出来,掉在同样硬邦邦的土炕席上。
手电光柱立刻追了过去。
那是一面……镜子。
一面极其古旧的青铜镜。约莫巴掌大小,边缘己经爬满了厚厚的、墨绿色的铜锈,斑驳陆离,像干涸凝结的血污。镜柄处缠绕着几圈同样褪色、朽烂的红绳。最诡异的是镜面本身,它并非光洁的玻璃或水银,而是一种极其晦暗、仿佛蒙着一层厚重油脂的暗黄铜色,根本照不清东西,更像一块年代久远、早己失去功能的金属板。·l_o*v*e!y+u,e~d?u,.,o·r′g¢只有凑得极近,才能在晃动的手电光下,隐约看到自己模糊扭曲、如同鬼魅般的倒影轮廓。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梁骨爬了上来。祖母……枕下压着这么个东西?这看起来就不像寻常家用的物件。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指,想去触碰那冰冷粗糙的镜面,感受一下那层诡异的铜锈和油脂感……
“别动它!”
一声沙哑、急促、带着浓重惊惧的低喝,如同炸雷般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得浑身一激灵,手猛地缩了回来,心脏狂跳!手电光柱慌乱地扫向门口。
一个佝偻的身影,拄着一根湿漉漉的拐杖,正堵在里屋的门框阴影里。是村长,德顺叔。他那张被山风和岁月刻满沟壑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浑浊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不,是死死地盯着我手电光柱下炕席上那面青铜古镜!那眼神里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面镜子,而是一条盘踞的毒蛇。
“德……德顺叔?”我声音有些发颤,“您怎么……”
“那镜子……”德顺叔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透着寒气,“……你奶奶……她走之前……”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布满老人斑的手死死攥着拐杖,指节发白,“……总是一个人对着它……神神叨叨地念……”
他往前挪了一小步,湿透的蓑衣滴着水,在脚下积成一滩。他的眼睛依旧死死地锁着那面铜镜,仿佛那东西随时会活过来。
“她……她总说……”德顺叔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梦呓般的腔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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