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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存在的棺材》(3/10)
巨兽咽喉的门洞。借着斜斜透入的天光和微弱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在那厅堂的正中央,在积满厚厚灰尘的地面上——
停着一口棺材。
一口巨大、厚重的黑漆棺材。
它静默无声地停放在那里,像一个永恒的句号,钉在这座阴宅的心脏上。棺材表面的黑漆早己失去了光泽,布满了斑驳的划痕和厚厚的灰尘,却依旧透着一股沉甸甸的、令人心悸的威严和死气。月光只能照亮它朝向门口的一小部分边缘,其余部分都隐没在厅堂深处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里,仿佛那黑暗本身就是棺材的一部分。
它就那么停着,占据了整个视野的中心,散发着无声的、绝对的、令人骨髓发寒的存在感。
我僵在门口,西肢百骸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冻成了冰渣。那口黑棺像一个冰冷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声音和光线,也吸走了我仅存的力气和思考能力。身后,远远传来老栓叔压抑的、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肺都要咳出来了,在这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栓…栓叔!”我猛地转过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尖利走调,划破了夜的寂静,“那…那棺材!里面…里面是什么?!”
老栓叔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他蹲在路边的大石头上,整个人缩在旱烟腾起的灰蓝色烟雾里,看不清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那干涩沙哑的声音才从烟雾里幽幽飘过来,带着一种刻意强装的平静,却更显诡异:
“莫怕…空的。”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又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老辈儿人…停寿材(停放寿材,指为健在的老人提前准备的棺材)的规矩…早年间留下的…没人动过…”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被山风吹散。
“空的?” 我重复着这两个字,目光却无法从那口深陷于黑暗中的棺材上移开。那沉重的形体,那弥漫的死气,无不在疯狂地否定着这两个轻飘飘的字眼。如果真是空的,何必停在这宅子最中心、最醒目的位置?又何必让整个村子的人避如蛇蝎?
老栓叔不再说话,只是更用力地吸着旱烟,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急促地明灭着,像垂死的心脏在挣扎跳动。
我站在敞开的院门口,如同站在阴阳两界的交界线上。身后是冰冷死寂、窥视无处不在的村子;面前是这座散发着腐朽气息、中心停放着巨大黑棺的阴森祖宅。寒风卷过天井,吹动地上的枯草,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在爬行。那股甜腻的腐坏味道,混合着灰尘和朽木的气息,浓得几乎凝固在喉咙口。
没有选择。
我攥紧了口袋里那把冰冷沉重的钥匙,指关节捏得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勉强压住那几乎要破胸而出的狂乱心跳。抬脚,迈过那道高高的、冰冷刺骨的门槛。
“吱嘎——”
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和老栓叔的身影,也隔绝了最后一丝人间的气息。那艰涩的关门声,像沉重的棺盖落下,宣告着囚禁的开始。
宅子内部的空间比外面看起来更加空旷和死寂。天井像个冰冷的石碗,盛着惨淡的月光。正厅的门洞像一个巨大的伤口,里面深不见底,只有那口黑棺的轮廓在黑暗中隐约可见。我摸索着穿过天井,脚下的石板冰冷湿滑。回廊的阴影里,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但当我凝神看去,又只有一片死寂的黑暗。
正厅两侧应该还有厢房。我强忍着不去看厅堂中央那口棺材,借着天井投下的微光,摸索着推开右侧一扇同样沉重腐朽的木门。一股更加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里面空间不大,靠墙是一张同样布满灰尘的木板床,上面空无一物。墙角堆着一些看不出形状的破烂杂物,上面覆盖着厚厚的蛛网。窗户紧闭,糊窗的纸早己烂光,只剩下空荡荡的窗棂。
这里勉强可以容身。至少,离那口停在正厅中央的棺材,隔着一道墙的距离。
我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冰冷的床板上,背靠着同样冰冷的土墙。恐惧和极度的疲惫像两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我的身体和神经。奔波一天的困意终于沉重地压了下来,眼皮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不敢闭眼,但身体己经不听使唤。意识在冰冷的黑暗和彻骨的恐惧中沉沉浮浮,最终滑向混沌的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
“嘎吱……嘎……吱……”
一种缓慢、沉重、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无比清晰地穿透了薄薄的土墙,像生锈的锯齿在反复拉扯我的神经!
我猛地惊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膛,几乎要破膛而出!
黑暗中,我全身的汗毛瞬间倒竖!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地尖叫!
声音的来源……就在一墙之隔的正厅!
是木头!是沉重无比的木头在粗糙的地面上被强行拖拽的声音!
“嘎吱……嘎……吱……”
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滞涩感,仿佛有千斤重物在极其不情愿地被挪动。每一次摩擦的间隙,都充满了死寂,而那死寂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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