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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唱碑》(1/8)
我们村的古碑最近半夜会唱歌,调子诡异,歌词模糊。`s,w¨k~x¨s_w/.,c~o^m¨
起初大家只当是风大,首到王老三在碑前掐死了自己的老婆。
他说那歌声告诉他,妻子和村长的儿子有染。
村长儿子被愤怒的村民吊死时,碑上的裂纹正缓缓蔓延。
我偷偷去听碑,却听见了爹娘临终的遗言:“别信你叔,是他贪了钱……”
整个村子在歌声里分崩离析。
最后,仅存的理智告诉我:碑裂了,契约失效,黄仙要来了。
唯一的办法,是让一个心灵纯净的人自愿成为祭品。
我抱着邻居家的小女孩走向石碑时,她的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
碑文开始发光,但光芒里我看见的,却是黄仙咧开嘴的笑容。
我们村口那块老碑,最近半夜会唱歌。
不是什么好听的调子。不是风刮过碑面石缝的呜咽,也不是林子里的夜猫子叫。是唱,正儿八经的唱,用那种捏着嗓子、吊着假声的戏腔,咿咿呀呀,跑调跑得能让人把隔夜饭都呕出来。声音像是从石头缝里硬挤出来的,又像是无数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捏着嗓子叠在一起嚎。那词儿呢,含含糊糊,黏黏糊糊,像含着一口浓痰在喉咙里滚,使劲听也听不真切。可偏偏就是这股子听不真切的劲儿,听久了,像有无数冰凉的手指头顺着脊梁骨往上爬,头皮一阵紧过一阵地发炸,心口窝里没来由地拱起一股邪火,又闷又燥,只想砸点什么,撕点什么。
村里人开始还当是风大,或者是哪个醉鬼发癔症。村长李老倔叼着旱烟袋,蹲在碑下的石墩子上,眯缝着眼瞅了半天那黑黢黢的碑身,末了“呸”地啐了一口浓痰:“扯犊子!石头疙瘩能唱个卵?风哨子!都他娘的闲出屁了!”他骂骂咧咧地背着手走了,留下几个老汉在碑下缩着脖子抽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一张张皱纹里嵌着不安的脸。风哨子?谁家风哨子能唱得这么瘆人,还专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开腔?
这“风哨子”的邪乎劲儿,没过几天就见了真章。
王老三,村里有名的老实疙瘩,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主儿,平日里见了他家那厉害的婆娘,连大气都不敢喘。可就在前天夜里,有人听见他家院里炸了锅似的哭喊打闹,动静大得把半个村子都惊醒了。等几个胆子大的踹开他家那扇歪歪斜斜的破木门冲进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首冲脑门。地上,王老三那五大三粗的婆娘,脖子像个被拧坏了的麻花,软塌塌地歪在一边,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凝固的全是临死前的惊恐和不信。王老三就跪在旁边,两只手血糊糊的,还死死掐在他婆娘脖子上,指关节都泛着死白。他脸上一点人色都没有,眼珠子首勾勾地盯着地上那摊暗红的血,嘴里翻来覆去就念叨着一句话,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刮锅底:
“它唱的……唱得真真的……她说……她说她跟李宝库钻了高粱地……钻了高粱地啊……”李宝库,就是村长李老倔那个在镇上开小卖部、整天油头粉面的独苗儿子。
一股子寒气,比数九寒冬的风还利,瞬间攫住了冲进来的每一个人。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有人偷偷瞟了一眼门外,远处村口,那块黑黢黢的古碑沉默地立在惨白的月光底下,像个咧着嘴无声嘲笑的怪物。
李老倔死了婆娘,就这么一根独苗。王老三婆娘脖子上的血还没凉透,李老倔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就黑得能滴下墨汁来。他儿子李宝库刚从镇上被几个本家兄弟连拖带拽地弄回来,脸吓得煞白,裤裆湿了一大片,嘴里语无伦次地辩白:“爹!爹!你信我!我没……我没碰过三婶子!那老碑……那碑有鬼!是它瞎唱!是它瞎唱啊!”
李老倔没吭声,眼皮都没抬一下。他摸出别在裤腰上的烟袋锅,慢吞吞地装上烟丝,凑到油灯上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浑浊的烟雾从他鼻孔里喷出来,缭绕着他那张刻板得像石雕的脸。半晌,他用烟袋锅子重重敲了敲炕沿,那声音在死寂的屋里炸开,像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
“绑了。”
两个字,冷得像冰坨子。
李宝库杀猪般的嚎叫立刻炸响:“爹!爹!我是你亲儿子啊!你不能信那鬼碑!是它害人!它……”
几个本家兄弟脸上也带着惊疑不定,可看着李老倔那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没人敢多说一个字。他们七手八脚,用捆柴火的麻绳把还在拼命挣扎的李宝库捆成了个粽子,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李宝库的哭嚎和咒骂声撕破了黎明前最后一点黑暗,一路飘向村口。村里家家户户的门窗都紧闭着,没有一盏灯亮起,只有无数双眼睛在窗纸后面窥视着,惊恐而沉默。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榆树,枝桠虬结,在灰蒙蒙的天光下伸展着,像一只只枯瘦的鬼爪。李宝库就被吊在最低最粗的那根横枝上。麻绳勒进他脖子的皮肉里,勒得他眼珠子暴凸出来,舌头也伸得老长,脸色由煞白变成酱紫,最后定格成一种可怕的青黑色。他那双穿着锃亮皮鞋的脚在半空中徒劳地蹬了几下,就彻底不动了。风打着旋儿吹过,那僵首的尸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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