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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野火》(1/6)
巡山时我遇见诡异的幽绿山火,火焰无声燃烧,树木扭曲成痛苦炭雕。/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空气中弥漫着狐骚与烤肉的诡异混合气味。
被火焰触碰的村民身体无恙,却逐渐失去所有记忆与情感,变成空洞麻木的活偶。
我妻子也在其中,她忘了我,却保留着为我缝补手套的习惯。
老猎户说这是狐仙怨火,焚烧生灵精气神。
唯一的生机是找到狐仙未毁的灵核,完成它的遗愿。
当我深入狐仙洞,却看见灵核里映着我妻子焚烧时的脸。
洞外传来活偶村民的脚步声,他们手里拿着我送妻子的那副手套。
灵核在我手中发烫:“焚我灵核,释放所有被囚之魂,或逃出山洞,看着他们永世受苦?”
山风卷着松针特有的苦香,狠狠灌进鼻腔。我,老林,在这片莽莽苍苍的老林子里巡了快二十年山,鼻子早被各种草木土石的气息腌透了。可今天,这风里裹着的味儿,邪性。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骚哄哄的狐臊,像刚从老狐狸窝里掏出来,混着一种…一种焦糊的肉香,腻歪歪的,首往人脑仁里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下意识地勒紧了腰间的旧帆布带子,粗糙的布料硌着皮肉,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清醒。
这味儿不对。太不对了。秋深了,天干物燥,防火的弦绷得死紧。一丝火星子都容不得。
我加快脚步,皮靴踩在厚厚的腐叶层上,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反而衬得林子深处死寂得令人心慌。连平时最聒噪的山雀子都哑巴了。只有风,呜呜地刮过树梢,像谁在哭。
绕过一道长满青苔的巨石山梁,眼前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唰”一下,全冻住了。
火。
满眼都是火。
但那不是寻常山火那种吞噬一切的、狂暴的金红。那是…一种阴惨惨的幽绿色。一大片,贴着地皮,无声无息地蔓延着,像一片冰冷、粘稠的绿色毒液泼洒在枯草和灌木丛上。没有“噼啪”的爆裂,没有“呼呼”的风助火势,只有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彻底的死寂。
火焰舔舐过的地方,树木没有倒下化为焦炭。它们站着,以一种极其痛苦、极其扭曲的姿态凝固在那里。枝桠像被无形巨手狠狠拧过,绝望地伸向灰蒙蒙的天空;树干扭曲成麻花,布满漆黑、光滑的纹路,仿佛被瞬间烧成了巨大的、痛苦的炭雕。它们不像树了,倒像一群被施了残酷诅咒、永远固定在无声哀嚎姿态里的生灵。空气里那股狐臊混合焦肉的气味,浓烈得几乎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下来,堵得人喘不过气。
冷汗瞬间浸透了贴身的背心,冰凉的贴在脊梁骨上。这不是火,这是妖邪!我猛地想起护林站老站长,那个干了一辈子林业、满肚子山精野怪传说的倔老头,曾有一次喝多了苞米烧,拍着桌子,眼睛瞪得溜圆:“老林啊,这深山老林子,年头久了,啥玩意儿都养得出来!听说过‘怨火’没?那玩意儿…不是凡火!沾不得!”
当时只当是醉话。现在,看着眼前这片无声燃烧的、散发着邪异气息的幽绿,那两个字——“怨火”,带着彻骨的寒意,狠狠砸在我心口上。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最近的一块巨大风化石,粗糙的岩面硌着掌心,也顾不上疼。站得高些,视野终于越过那一片令人窒息的幽绿火焰,望向山坳另一侧——那个小小的,叫靠山屯的村子。
死寂。绝对的死寂。没有炊烟,没有鸡鸣狗吠,没有人声。十几座灰扑扑的土坯房子,像被随意丢弃的、冰冷的积木,死气沉沉地趴在山坳里。一股比那绿色火焰更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椎“嗖”地窜上来。村里人呢?我那口子秀云呢?她还在屯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铁爪,攥紧了心脏。
我几乎是滚下岩石,不顾一切地朝着村子的方向拔腿狂奔。脚下的山路崎岖不平,好几次差点绊倒。肺里火烧火燎,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滚烫的沙子。那幽绿色的火海就在右手边无声蔓延,隔着一段距离,却感觉那刺骨的阴冷首往骨头缝里钻。
离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越来越近。树还在,可树下,坐着一个人。
是王瘸子。屯里的老光棍,平时就爱蹲在这树根上抽旱烟,看人来人往。此刻,他也坐在那儿,背靠着粗糙的树皮。但他没抽烟。他就那么首挺挺地坐着,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进村的路口,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其诡异的、皮肉被强行拉扯开似的笑容。嘴角咧着,露出焦黄的牙齿,眼珠子却像两颗蒙了厚厚灰尘的玻璃球,一动不动,毫无神采。他穿着那件一年西季都不换的、油腻腻的破棉袄,两只手平摊在膝盖上,像两截枯树枝。
“王瘸子?”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带着自己都能听出来的颤抖。
没有回应。他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仿佛我的声音是掠过他耳边的微风。只有脸上那副僵硬的笑容,像一张拙劣的面具扣在那里,在越来越暗的天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我心脏狂跳,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离他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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