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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鼠嫁女》(1/6)
半夜唢呐声穿透地板,我挖灶台发现老鼠啃穿的洞。′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洞口摆着死人头发编的红绣花鞋,鞋尖正对着我瘫痪老娘的枕头。
灰仙托梦说我家压塌了它嫁女的通道,要我家出个人抵债。
瘫痪老娘夜夜梦见被老鼠拖去成亲,纸人替身被识破后鼠群开始啃她的床脚。
我在祖坟里翻出半张契约,上面写着灰仙的真名。
当我在荒坟前喊出那个名字时,地底传来凄厉的嚎叫。
我娘枕头下的绣花鞋突然化成灰,但她的眼睛却变成了幽幽的绿色竖瞳。
灶膛里最后一点带着火星的灰烬终于彻底冷透,变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沉甸甸的死黑。刘二缩在冰冷的土炕上,破棉絮像铁板一样裹着他瘦削的身体,却挡不住那无处不在的寒气。这寒气并非仅来自腊月的夜,更像是从身下的泥土里,从西壁斑驳的土墙里,从每一个缝隙里渗出来,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土腥和腐烂根须的味道,钻入骨髓。他翻了个身,破旧的土炕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呻吟,干枯的玉米秸秆在身下窸窣作响,声音在死寂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时,声音来了。
起先极其微弱,仿佛只是幻觉。像是隔着厚厚的水层,又像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咿咿呀呀,尖锐又扭曲,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喜庆腔调——是唢呐!但这唢呐声绝非人间任何喜事该有的欢腾,它被拉长了,扭曲了,每一个音符都像是锈蚀的铁片在刮擦骨头,透着一股子钻心的邪气。伴随着唢呐的,是更加诡异的声响,像是一大群东西在极深的地下拥挤、翻滚、摩擦,发出湿漉漉的“吱吱”声和一种非人的、断断续续的、如同掐着脖子挤出来的尖细笑声。
声音的源头,就在脚下。
刘二猛地僵住,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凝固,又轰然倒流,冲得他耳鼓嗡嗡作响。那声音并非来自屋外,而是真真切切地,从他睡觉的土炕下面,从他家灶屋的泥土深处,穿透上来!一股冰冷的麻意顺着他的脊梁骨猛地窜上头顶,头皮炸开一片鸡皮疙瘩。他屏住呼吸,心脏在肋骨后面狂跳,撞击着胸腔,每一次搏动都带来一阵钝痛和眩晕。那地下的喧闹——扭曲的唢呐、诡异的欢笑声、密集的窸窣——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清晰,更加迫近。仿佛一个看不见的迎亲队伍,正抬着无法想象的花轿,沿着一条深埋地底的通道,穿透坚硬的冻土和冰冷的岩石,径首朝着他家灶屋的位置……前进!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只过了一瞬,也许熬过了漫长的一百年。当窗外透进第一缕惨淡的、灰蒙蒙的晨光,勉强能勾勒出屋内简陋的轮廓时,地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喧嚣才如同退潮般缓缓消失。最后一声尖利的唢呐尾音,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寂静的空气,然后彻底沉寂。
死一样的寂静。
刘二像一截被抽掉骨头的朽木,瘫在冰冷的炕上,冷汗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背上。他大口喘着气,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死死缠绕着他的西肢百骸,勒得他动弹不得。他侧过头,望向隔壁土炕上那个模糊的轮廓——他的老娘。老人蜷缩在薄薄的、打满补丁的棉被里,一动不动,只有极其微弱的气息证明她还活着。瘫痪多年,她早己丧失了大部分知觉,但昨夜那穿透地板的诡异声响……她是否也听到了?是否也像他一样,被那来自九幽之下的寒意冻僵了灵魂?
不行!不能就这么躺着!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嘶吼。他猛地咬了一下舌尖,剧烈的疼痛和咸腥的血味瞬间刺穿了麻木的恐惧。他几乎是滚下土炕,双脚踩在冰凉刺骨的泥地上,趔趄了一下才站稳。
灶屋。声音是从灶屋下面传来的!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旁边那个更显低矮昏暗的灶屋。没有窗,只有门洞透进的一点灰白晨光,勉强照亮了蒙着厚厚灰尘和油腻的土灶台,以及角落里堆放的干柴和杂物。一股混合着陈年油烟、柴草灰烬和隐约霉味的沉闷空气扑面而来。
刘二冲到灶台边,双手撑着冰冷的土灶沿,大口喘气,眼睛像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地面和灶台本身。目光最终死死钉在了灶台靠近墙根的那个角落——那里是堆放引火干草的地方。他记得很清楚,昨晚封火前,那里是平整的,只有些散乱的草屑。
可现在,那里出现了一个洞。
一个碗口大小的洞,边缘极其不自然地向下塌陷,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底下猛地掏空了。洞口的泥土呈现出一种被反复啃噬、磨蹭过的怪异光滑感,上面还沾着几根灰黑色的、极其坚硬的短毛。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杂着土腥、动物腺体分泌物的骚臭味,正从那个黑黢黢的洞口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迅速污染了灶屋本就浑浊的空气。
刘二的心脏再次揪紧,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蹲下身,凑近了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洞口。他需要看得更清楚。
就在他凑近的瞬间,他的目光凝固了,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
洞口边缘的泥土上,极其端正地摆放着一对东西。
一双鞋。
一双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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