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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灰巢》(1/4)
为了省钱,开发商用水泥灌死了地基里的老鼠洞群。?求?书′帮/ ¨首?发-
搬进新房的住户很快被24小时啃噬声和婴儿哭声折磨。
我在深夜的电梯镜子里,看见身后挤满了无数双血红的小眼睛。
灰仙的粮仓被毁,整栋楼成了诅咒巢穴。
它们啃噬的不再是食物,而是我们的健康与寿命。
当电梯维修工老张神秘消失后,我在电梯井深处发现了一面布满爪痕的萨满铜镜。
水泥灌进那个老鼠洞群的时候,天快亮了。
灰蒙蒙的晨光渗进工地,照着那些深不见底、盘根错节的孔穴。挖掘机巨大的铲斗悬在洞口上方,像一个钢铁怪兽张开的巨口。几个工人穿着沾满泥浆的工装,脸上混合着熬夜的疲惫和一种麻木的残忍。他们沉默地操作着,把搅拌好的、灰扑扑的水泥浆,轰隆隆地倾倒下去。
那声音粘稠、沉重,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闷响。水泥浆顺着错综复杂的通道奔涌、填塞,迅速淹没了洞底隐约可见的、蠕动着的灰色皮毛和闪烁的细小眼睛。一股难以形容的骚臭味混合着新鲜水泥的粉尘味,猛地升腾起来,冲得人鼻腔发酸。洞口最后一点空间被水泥无情地抹平,压实,地面恢复了一片死寂的平整,像一块巨大的、刚凝固的伤疤。
负责监工的项目经理王胖子裹紧了他的薄羽绒服,嘴里叼着的烟在冷风里一明一灭。他对着手机那头汇报,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邀功的得意:“…嗯,搞定了…就几个耗子窝,费点水泥罢了…省了找专业灭鼠队的钱,工期也没耽误…放心,绝对干净,地基稳着呢…”
他没听见,在那片刚刚凝固、尚带余温的水泥层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水泥彻底封死前,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婴儿般尖细的吱叫。那声音极短,极微弱,瞬间就被水泥吞噬,沉入了永恒的黑暗。王胖子只觉得脚底板被冷风吹得有点麻,跺了跺脚,把烟头狠狠摁灭在崭新的水泥地面上。
几个月后,我搬进了“翠景苑”B栋1603室。崭新的钥匙打开崭新的防盗门,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光洁的瓷砖上,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属于新家的油漆和木地板味。窗明几净,视野开阔,楼下的小区花园规划得整整齐齐。一切都完美符合我对一个都市安身之所的想象。
然而,这完美的表象,在第一个夜晚就裂开了缝隙。
当城市的喧嚣彻底沉入寂静,当窗外只剩下远处车流模糊的嗡鸣,一种声音,就从西面八方的墙壁深处、从脚下坚实的地板底下,顽强地、固执地钻了出来。
吱…嘎…吱…嘎…
那不是单一的声音,而是无数细小的、密集到令人头皮发炸的刮擦和啃咬声。它们汇聚成一片持续不断的、令人牙酸的背景噪音,仿佛有数不清的、细小而尖锐的牙齿和爪子,正在永不停歇地啃噬着这栋楼坚硬的水泥骨骼。在这片令人烦躁的噪音海洋里,还间歇性地夹杂着另一种声音——微弱、尖细,带着一种非人的凄厉,像极了婴儿在睡梦中被噩梦惊醒、却又气力不足的哭泣。
吱吱…呜呜…吱吱…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睡意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我猛地坐起身,耳朵竭力捕捉着声音的来源,试图分辨那到底是楼上邻居的装修遗留问题,还是楼下管道出了故障。/3\8′看′书·网′ /更~新*最*快,但声音无处不在,它贴着你的耳膜振动,钻进你的骨头缝里,根本无法定位。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到客厅,又走到厨房。声音如影随形。我甚至把耳朵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那刮擦声更清晰了,带着一种诡异的穿透力,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破壁而出。
第一个不眠之夜,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冲进物业办公室。前台的小姑娘眼皮都没抬一下,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新楼嘛,都这样。热胀冷缩,管道应力释放,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B栋的投诉,今天您都算晚的啦。”
走出物业大门,阳光刺眼。门口几个同样挂着黑眼圈的邻居聚在一起,脸色都不好看。
“你们家也响?”一个头发凌乱、眼袋浮肿的中年男人哑着嗓子问我,他手里夹着的烟抖得厉害,“整宿整宿的,跟有鬼在啃墙似的…我老婆都快神经衰弱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抱着婴儿的年轻妈妈,眼圈红红的,“孩子也睡不安稳,老是被那哭声吓醒,哭闹个不停…这房子到底怎么回事?”
抱怨像病毒一样在B栋的住户间传染开来。我们建了个群,名字就叫“翠景苑B栋——噪音受害者联盟”。群里二十西小时都有人发言,诉说着相同的折磨:持续的啃噬声,凄厉的婴儿哭声,还有随之而来的失眠、烦躁、心悸。有人开始贴出医院检查单,莫名其妙的免疫力低下、低热不退、关节酸痛。原本互不相识的邻居,因为共同的痛苦和恐惧,在电梯里、楼道间相遇时,眼神都变得惶惶不安,带着一种同病相怜的疲惫和猜疑。
这栋崭新的、光鲜亮丽的大楼,内部正被一种无形的恐惧和衰败感悄然蛀空。
真正让我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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