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白太奶的药.恐怖人仙换命》（3/5）

。那声音里透出的饥饿感，冰冷而原始，比任何尖啸都更令人胆寒。

李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牙齿深深陷进手背的肉里，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惨叫。他死死盯着那扇薄薄的木门，仿佛能看到门后那个佝偻的身影，正用那覆盖着稀疏灰白短毛的“手”，一下下地挠着，等待着。皮肤下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疯狂蠕动、拱起的恐怖景象，伴随着那活嚼生鸡的骨裂声、吞咽声，还有这冰冷滑腻的呼唤，在他脑海里疯狂翻搅、放大。

毁灭她？亲手用这把柴刀，砍向生养自己的娘？这个念头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抽搐。他想起爹死得早，娘一个人拉扯他长大，寒冬腊月里自己冻得手脚生疮，也要把最后一口热粥留给他……眼泪混合着冰冷的汗水和手背的血，无声地淌下来。

逃？带着这个恐怖的秘密，丢下这一切，逃进茫茫大山？可这玩意儿……它能传染！白太奶那非人的低语——“莫看…莫问…”像诅咒般在耳边回响。那皮肤下的蠕动，那活吃生鸡的疯狂，会不会……会不会也爬到自己身上？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了他的西肢百骸。

“嗬……嗬嗬……”

门外，那冰冷滑腻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愉悦的诡异腔调。抓挠声停了。

李山的心脏几乎停跳。他攥紧了柴刀，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冰冷的刀柄硌得掌骨生疼。他能感觉到，门后的“东西”并没有离开。它在听。它在等。

突然！

一阵极其突兀、凄厉尖锐的唢呐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死寂的夜空！

“呜哩哇啦——呜哩哇——！”

那声音高亢、诡异、毫无旋律可言，像垂死者最后的挣扎哀嚎，又像某种癫狂的庆典序曲。它并非来自远处，而是仿佛紧贴着李山家的窗户纸，甚至就在院子里！尖锐的音波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李山的耳膜，刺得他脑仁剧痛。这声音他听过！就在那噩梦般的山洞外，他曾隐约捕捉到一丝类似的、非人间的调子！

紧接着，一个干涩扭曲、非男非女的声音，伴随着那癫狂的唢呐，用一种近乎唱诵的古怪腔调，穿透薄薄的窗纸，清晰地送了进来：

“西两命……换千斤力……值……嘿嘿……值啊……”

是白太奶！

那声音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尖锐的唢呐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李山的脑子。西两命？千斤力？值？娘那诡异的康复，那非人的力量……代价是她的命？她的魂？那皮肤下蠕动的东西……就是这“千斤力”的真相？一股混合着极致愤怒和彻骨冰寒的绝望，瞬间攫住了他！

“嗬…嗬嗬……”

门外的“娘”似乎也被这唢呐声刺激到了，喉咙里发出更响亮的、带着兴奋的嗬嗬声。那冰冷的呼唤再次响起，这一次，距离仿佛更近了，几乎就贴在李山的后颈窝上：

“乖儿……开门……”

“娘饿……很饿啊……”

抓挠声骤然变得疯狂而急促！“咔啦！咔啦！”薄薄的木门板剧烈地震颤起来，木屑簌簌落下。门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东西要进来了！

柴房内，李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恐惧和绝望在他眼中疯狂拉锯。他猛地看向手中冰冷的柴刀，寒光映着他惨白的脸。

几乎同时，一阵轻微的“噗嗤”声，伴随着一种极其细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感，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强行挤破。他惊骇地看到，娘那屋的窗户纸上，一个尖锐的、覆盖着灰白短毛的爪尖，猛地从外面捅破了一个小洞！那爪尖在破洞处微微扭动着，似乎在探寻屋内的气息。浓烈的狐臊、鼠臊混合着陈旧尸臭的怪味，透过那个破洞，丝丝缕缕地钻了进来。

门栓断裂的脆响如同惊雷炸开！

“砰——！”

柴房那扇薄弱的木门，带着一股腥风，猛地向内爆开！

惨淡的月光瞬间涌入，勾勒出一个佝偻、僵硬、浑身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轮廓。那曾经是李山母亲的身影堵在门口，头颅以一个非人的角度微微歪斜着。脸上沾着早己干涸发黑的鸡血和碎羽，皮肤在月光下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灰败。最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的眼睛——瞳孔缩成了两个针尖大小的、猩红的点，在灰白的眼白中闪烁着纯粹的、非人的饥饿寒光。那目光像淬了毒的钩子，瞬间就死死钩住了缩在角落里的李山。

“饿……”

一个冰冷的、毫无起伏的音节从那灰暗的嘴唇里挤出来。

李山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头顶，又在瞬间冻结。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嚎叫，完全是本能驱动，身体猛地向旁边一滚！柴刀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墙角。

就在他滚开的刹那，那佝偻的身影如同被机括弹射，带着一股腥风猛扑而至！干枯细长、覆盖着稀疏灰毛的爪子带着破空声，狠狠抓在李山刚才蜷缩的位置，腐朽的指甲在泥地上刮出几道深痕，泥土飞溅！

腥臭扑鼻！那味道混杂着浓重的生肉血腥、陈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