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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阴兵借粮(5/9)
又一茬。供品在寒风中显得愈发可怜。村民们的膝盖早己冻得麻木,希望如同燃尽的香头,一点点黯淡下去。绝望的阴云,比黎明前更加沉重地压了下来。
就在连王有福的眼神都开始涣散,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沙沙……沙沙沙……”
一种极其细微、却如同潮水般由远及近的声音,从黑松岭的方向,贴着冰冷的地面,清晰地传了过来。
那不是风声。
跪在最外围的一个孩子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指向村口那条通往山岭的土路,小脸煞白,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那土黄色的、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上,一层灰黑色的“潮水”,正无声无息地、极其迅猛地漫卷而来!那“潮水”涌动着,翻滚着,无边无际,所过之处,地面仿佛瞬间铺上了一层流动的、厚实的灰色绒毯。
老鼠!
成千上万的老鼠!
大的有狸猫般大小,小的不过指头长短,灰的、黑的、褐的……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它们并非杂乱无章,而是以一种令人心悸的秩序向前涌动。跑在最前面的,是几十只体型格外硕大、毛色油亮、眼珠猩红的巨鼠,如同开路的先锋。后面跟着的鼠群,如同纪律森严的军队,行进间竟隐隐透着某种古老的阵势!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在这片涌动鼠潮的中央,由几十只壮硕如半大狗崽般的巨鼠稳稳抬着的,竟是一顶……轿子!
那轿子极其简陋怪异,主体像是用某种巨大野兽的森白颅骨(细看更像某种巨大鼠类的头骨)拼接而成,缝隙间缠绕着干枯发黑的藤蔓和不知名的兽筋。轿顶覆盖着厚厚的、油光水滑的黑色鼠毛,边缘缀着一些细小森白的兽骨和风干的爪子,随着移动轻轻摇晃。没有轿帘,里面黑洞洞的,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极其矮小的身影端坐着。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浓烈野兽腥臊、古老尘土和奇异草药的气息,随着鼠潮的逼近,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瞬间压过了香烛的气味,钻入每个人的鼻腔,霸道而诡异。
鼠群抬着骨轿,无声而迅疾地涌到打谷场边缘,如同训练有素的军队般骤然停下。那整齐划一的动作,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成千上万双细小、幽绿或猩红的眼睛,在灰白的晨光里,如同无数点飘忽的鬼火,齐刷刷地聚焦在跪拜的村民身上。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风吹过枯草的呜咽,和无数老鼠细微的呼吸、皮毛摩擦的沙沙声。
一股源自生命本能的、比面对阴兵时更深沉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所有村民的心脏。他们甚至忘记了哭泣和祷告,只是死死地低着头,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呵……”
一声极其轻微、干涩、如同两块枯木摩擦发出的笑声,从那顶森白的骨轿里幽幽地飘了出来。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每个人的耳膜,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嘲弄?
“都……起……来……吧……” 声音拖得极长,每个字都像是从地缝里艰难地挤出来,沙哑、苍老,带着一种非人的腔调,“跪着……没用……省点……力气……打锣……”
打锣?村民们茫然地抬起头,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位老祖的意思。
骨轿黑洞洞的轿厢里,两点幽绿的光芒倏然亮起,如同两点深潭底部的鬼火,冰冷地扫视着全场。那目光在王有福脸上停留了一瞬。
“村……长……” 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干涩缓慢,“村中……所有……铜铁之器……锅……盆……瓢……勺……破锣烂钟……凡能敲响者……尽数……取出……备好……入夜……听我……号令……”
王有福猛地一个激灵,如同被冰冷的鞭子抽醒,连忙叩头如捣蒜:“是!是!老祖!小的明白!明白!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嘶哑着嗓子对着还在发懵的村民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老祖吩咐吗?回家!把家里所有带响的铜铁家伙都给我翻出来!锅!盆!瓢!勺!破铜烂铁!能敲出声的都拿来!快!快啊!”
人群如梦初醒,轰然散开,连滚带爬地往家里跑去。打谷场上,只剩下那顶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骨轿,和周围那片如同凝固的灰色潮水般、寂静无声的鼠群。骨轿内,那两点幽绿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似乎再次投向粮仓的方向,一丝冰冷的、混合着凝重与某种奇异兴奋的气息,无声地弥漫开来。
天,再次沉入无边的墨色。没有星月,只有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将碾子沟死死包裹。刺骨的寒风呜咽着,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打着旋儿,如同无数看不见的鬼魂在游荡。
村西头的粮仓,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沉默地矗立着。然而此刻,在粮仓外围那片空旷的打谷场上,景象却诡异得足以让任何目睹者魂飞魄散。
白天那简陋的祭台己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围绕着巨大粮仓,在坚硬冰冷的泥地上,用无数细碎的、散发着微弱磷光的白色粉末,勾勒出的一个庞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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