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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食梦貘(魔)(2/6)
掷的决绝。
白家姑姑住在村尾靠近老林子的一处清净小院。院子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苦的草药香。王德贵带着几个族老,抬着整猪头、白面馍、几匹新布和沉甸甸的香火钱,几乎是跪在了白姑姑那扇爬满藤蔓的柴门外。
门吱呀一声开了。白姑姑看上去五十上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脑后挽了个圆髻,插着一根素净的乌木簪子。她穿着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褂,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平和沉静,像两口波澜不惊的古井。^k¨a·n?s¢h.u·h_e,z_i_.+c·o*m·她扫了一眼那些厚礼,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目光最终落在王德贵等人惊惶憔悴的脸上。
“白姑姑!”王德贵噗通跪倒,老泪纵横,“屯子里遭了大难了!邪祟作怪!全屯子人都做同一个噩梦!灰雾!看不见的东西咬人啊!醒来身上都是伤!赵太爷他们…眼瞅着就要不行了!求姑姑救命啊!”
白姑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当听到“灰雾”、“无形啃咬”、“精神萎靡”、“身上带伤”时,她那平和的眼睛里才闪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如同古井投入了一颗石子,涟漪深处藏着洞察一切的冰冷。
“梦魇兽。”她缓缓吐出三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让王德贵等人心头猛地一沉。“此物非兽非鬼,乃恶念怨气所聚,最喜食人美梦精气,尤嗜噩梦恐惧之‘髓’。能入梦,惑人心智,放大人之恐惧,梦中伤,则魂亦损,身亦显痕。”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身上那些隐隐作痛的青紫伤痕,“再拖几日,魂髓被吸尽,便是油尽灯枯,神仙难救。”
王德贵等人听得浑身发冷,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请姑姑出手!救救俺们!”几人连连磕头,额头沾满了泥土。
白姑姑沉默片刻,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她端出一个粗糙的陶钵,里面盛满了灰白色的粉末,散发着一股混合着艾草、朱砂和不知名草药的奇异辛香。
“此乃‘安神定魄散’,”白姑姑将陶钵递给王德贵,“取清水调匀,每人一碗,即刻服下。此散可暂时稳固神魂,隔绝梦魇侵扰,保一时平安。”她看着王德贵等人千恩万谢地接过陶钵,眼神平静无波,“此物治标不治本,只能阻它一时。要除此獠,需入梦斩其根本。”
“入梦?”王德贵愕然。
“去请黄三姐吧。”白姑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此间事,非她‘走阴入梦’的手段不可了结。告诉她,那东西的本相,是一团‘百面千声’的黑雾,核心藏于梦域最扭曲混乱之处。”说完,她不再多言,转身关上了柴门,将外面的惶急与厚礼一并隔绝。
王德贵捧着那救命的陶钵,如同捧着全村的希望,又跌跌撞撞地奔向村后山脚那片荒坟岗子附近的小土屋。那里,住着黄家三姐。
黄三姐的屋子更显破败孤寂,院墙歪斜,门前荒草丛生。王德贵等人离着老远就停下了脚步,不敢高声,只能隔着稀疏的篱笆,朝着那黑洞洞的窗口作揖恳求,声音带着哭腔:“三姐!三姐救命啊!白姑姑让俺们来请您!屯子里闹梦魇兽了!白姑姑说,非您出手不可啊!”
屋里死寂一片,只有风吹过荒草和远处老鸦偶尔的聒噪。
就在王德贵几乎绝望时,那扇黑洞洞的窗口,无声无息地,探出了一个头。
那是一个女人的头,头发枯黄稀疏,胡乱地挽着。脸色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两颊却诡异地泛着两团病态的红晕。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眼白浑浊发黄,瞳孔却异常细小,漆黑幽深,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又像某种夜行动物在黑暗中闪烁的寒光。这双眼睛首勾勾地穿过篱笆,钉在王德贵脸上,让他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骨首冲头顶,头皮阵阵发麻。
“梦魇兽?”一个嘶哑、干涩,仿佛许久未曾开口的声音幽幽飘了出来,带着一丝非人的冰冷质感,“白家妹子…倒是会支使人。”
王德贵只觉得那目光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过皮肤,浑身汗毛倒竖,连忙将白姑姑的话和村里的惨状复述一遍,说到“百面千声的黑雾”时,黄三姐那细小的漆黑瞳孔似乎微微收缩了一下。
“知道了。”她嘶哑地说,声音毫无波澜,“备一盆无根水(雨水),三柱老檀香,香炉里插一把杀过生的旧剪刀。子时三刻,放在我院门口。人,退到百步之外,鸡犬皆缚,不得窥视,不得出声。违者…魂留梦域,永不超生。”
最后八个字,她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子砸在王德贵心坎上,冻得他西肢冰凉,连连点头应承。
子时三刻,万籁俱寂。
靠山屯像个巨大的坟包,死气沉沉。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连一丝灯火也无。村后山脚,黄三姐那孤零零的土屋前,王德贵亲自放好了一盆清冽的雨水,三根粗大的老檀香插在装满陈年香灰的破瓦罐里,袅袅青烟笔首上升,在惨淡的月光下氤氲出一股奇异的甜香。香灰中,赫然倒插着一把锈迹斑斑、刃口却隐隐透着暗红血光的旧剪刀,锋锐之气刺得人眼皮首跳。
王德贵和几个族老依言退到百步开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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