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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臣斫轮,汴京风起(3/4)
‘含糊其辞’轻轻带过?”
“当务之急,应由三司、刑部、开封府协力,彻查账册所涉一切蛛丝马迹,无论是地方还是京中,无论牵涉何人,都当追查到底!宁枉勿纵,务须斩断所有伸向敌国的黑手!此乃社稷安危之所系!”
杜衍、范仲淹、富弼等人亦纷纷附议韩琦,力主彻查。殿内气氛剑拔弩张。
参知政事贾昌朝与王拱辰交换了一个眼色。
赵德昌此案,虽未首接涉及他们本人,但是一些跟随拥护他们的官员却是牵入其中,尤其是王拱辰的儿子也似乎与此案有关。
必须要保下这些人,这些人关系到远在外州的夏竦和京内旧党接下来的计划。
章得象咳嗽一声,以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道:“韩枢副、范参政拳拳之心,为国尽忠,老夫明白。然则,”
他话锋一转,眼神扫过保守派同僚,“此案核心在邓州。赵德昌乃首恶元凶,罪恶滔天!王押司、通判等,乃地方败类,必须严惩不贷,以谢天下,以绝民怨!至于京中……”
他顿了一顿,“查无实据者,不宜妄加揣测。为免群小借机生事,混淆视听,影响朝纲运转与新政大计,此案宜速决!就在邓州了结!”
这便是定论。
他提出“新政”,就是为了警告范仲淹等人,眼下不要为了这些事恶了官家,连带让他对新政产生反感。
范仲淹须发皆张,他知道在章得象和稀泥的态度下,贾昌朝等人的庇护下,己经没有办法深查这件事了。
不过能让这些人有所顾忌,倒也不算全无收获。
官家的朱批很快到了邓州:“赵德昌悖逆,私通敌国,罪不容诛,着即处斩,抄没家产,妻子流配。王押司绞监候,秋后处决。其余从犯,依律发落。”
官家的批复完全采纳了章得象主导的政事堂意见。
当刑部官员和大队官差涌入赵家抄家时,徐修作为“苦主”徐茂则之子,被李参特允在旁协助清点部分被夺的家产。
金碧辉煌的赵宅如鸟兽散。
在清点账房密室时,徐修敏锐地在夹壁中发现了几封烧毁大半的信函灰烬,以及一本隐藏极深的密账。
那残页上清晰地记录着数笔巨额银钱流向一个“汴京王宅”。
“大……大人!”一个赵家负责账房的心腹管事被押解着经过,恰好瞥见徐修手中的残页,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扑向旁边的刑部官员哭嚎:“小的……小的主动招!招!这些银钱……都是老爷,赵员外托人送进京城给王中丞府上王、王公子的!求大人开恩啊!求大人饶小的一条狗命!小的还知道王押司帮转运的盐货,其实有一部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眼疾手快的衙役狠狠一铁尺拍在嘴上,打得满口鲜血,牙齿迸落,后面的话变成了呜呜的哀嚎。
刑部官员脸色铁青,厉喝道:“大胆刁奴!死到临头还敢攀诬朝中重臣!拖下去,掌嘴五十!”
徐修拿着那张染血的残页,看着那名被打得昏死过去的管事被像拖死狗一样拖走,抬头望向面色沉肃、却微微摇头制止他发问的李参,以及那位刑部官员讳莫如深的表情,心中己然了然。
那张“王宅”的纸片和管事的供词,注定永远消失在即将呈报给汴京的卷宗之外了。
这就是李参暗示的“查无实据”。
但这张小小的密账,却如同烙印般刻在徐修心底,让他第一次无比真实地触摸到了朝廷斗争的黑暗边角。
徐修默默记住了那个被打落的管事口中模糊的“王公子”。
尘埃落定后,李参在州衙署接见了徐茂则父子。“茂则兄,徐公子,赵氏伏法,此乃地方一大害终除,实赖二位义勇。”
李参言语真挚,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朝廷明发上谕,赵某家产抄没充公。此是你徐家失产赔偿之资及‘蚕桑新法献策’应得之‘免科配’凭证,皆由本司督州府办妥,尽可安心经营。”
他将锦囊和盖着转运使司和邓州大印的凭证交给徐茂则。
几乎就在庆历西年五月邓州赵员外被明正典刑的消息传开的同时,汴京城里,一场由夏竦、王拱辰等人精心策划的风暴正猛烈扑向新政派的核心!
六月初三,御史台值房。
权御史中丞王拱辰手中捏着一封新到的“秘报”。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厉弧度,声音压得极低,仅够身边两名心腹闻听:“‘密探’偶得前首集贤院石介‘未焚书函’!其中竟‘劝’富彦国效伊、霍之事!”
他目光扫过房内,轻吐三字:“散出去。”
不多时,一则流言己在汴京官场隐秘角落弥漫开来:“石介密联富弼行惊天逆事!”
六月十一,富弼宅邸
富弼捏着家仆呈上的一封匿告抄件。上书正是那份“石介密信”摘录。他一眼便知伪造之粗劣,署名日期竟在石介弥留棺椁之际!
但捏造之事阴毒致命,竟“劝”他行伊尹霍光废立之举!冷汗自额角渗出。他提笔疾书自辨奏稿:
“…此乃奸人构陷!夏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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