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今朝有酒且醉，管甚来日方长（2/2）

别管能不能忙过来，就是享受！

紧接着，后来的日子他随着杜珂一同前往斗鸡坊观赏激烈的斗鸡比赛。

在那里，他们目睹了两只雄赳赳的斗鸡在场地中激烈争斗，羽毛翻飞，啼叫不止，场面异常壮观。

又去了赌坊，体验掷骰子的刺激与乐趣。

这就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风景，赌坊里人声鼎沸，骰子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人们的呼喊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喧闹的景象。

有时候，他们会悠闲地漫步在洛水之畔，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洛水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银色的绸带蜿蜒流淌。岸边垂柳依依，一群年轻的姑娘们，身着五彩斑斓的衣裳，欢声笑语地聚集在河边，进行的赛舟活动。

这些都是勾栏联合出的活动，为得就是吸引客户。

当然这些都是姜起的主意，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他们背后毫无疑问就是姜起，这些都是姜起充实国库的手段。

堂前燕们永远不远不近地跟着，虞谦进青楼，他们便进入里面的角落里待着，醉倒在酒肆，他们便抬他回来。

有次他半夜酒醒，看见窗台上放着碗醒酒汤，旁边压着张纸条，是内侍的笔迹：“陛下说，尽兴便好。”

他把纸条揉烂了塞进床底，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当即表示虞谦啊虞谦！你怎么能忘了你现在的处境呢？万万不可在如此堕落下去了。

可第二天杜珂来拍门，喊着：“今日城西怡红院新来个好几个西域和漠北塞外的姑娘，去不去？”

他还是十分熟练，没有半点犹豫地披衣跟了出去。

那可是异国风情啊？这怎么能不好好体验一下，不对，我这是为了了解草原漠北风光，为了以后进攻做好准备！

嗯！一定是这个！

“你在磨叽个钩，快点！来晚了就被那王家和曾家那两个小子抢走了！”

杜珂说这两人是王焕章的三儿子王宗白，和曾峥的嫡孙，排行老六的曾灵宪。

要知道，每个大家族里通常会有那么一两个败家子。

洛都的繁华像张密不透风的网，而杜珂是网眼里最鲜亮的那根线，牵着虞谦一点点往下沉。

他偶尔会在深夜惊醒，望着窗外陌生的月亮发呆，可天一亮，平康坊的琵琶声、西市的叫卖声、杜珂那声热络的“虞兄”，又会把他重新拽回这片暖烘烘的声色里。

暗处的堂前燕将每日见闻记在密报上。

“与杜珂游晚晴院，赋词唱和。”

“同往赌坊，输银一百八十八，后回府饮至深夜。”

“购得西域舞姬二人，藏于别院。”

这些密报最终送到姜起案头。

姜起看罢，只拿起朱笔在末尾画了个圈，随手丢进旁边的铜炉里。

火苗舔舐着宣纸，将那些纸醉金迷的字迹烧成了灰，像极了虞谦正在一点点燃尽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