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灰烬与线条：新秩序的黎明前奏（2/3）

着一丝警惕。

“两位，请问是……？”他开口询问，同时，他身后的队员，己经无声地展开了一个松散的包围圈。

秦煌依旧是那副悠闲的样子，他指了指地上的林薇，又指了指那尊雕塑和标本。

“清理垃圾，顺手救了个人。”他语气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q~i_u?s*h¨u,b.a+n/g_.,m^e*

中年男子瞳孔微微一缩。他当然听到了总局长发来的紧急指令，要求他们立刻处理城西废弃钢厂的“异常事件”和“受害者”。指令中，提到了“垃圾”和“艺术品”，但没有任何解释。

现在，他看到现场，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话，瞬间就明白了。

垃圾，指的就是这些邪教徒和他们的神。

艺术品，指的就是这个被“雕刻”出来的活体雕塑。

而“顺手”，则意味着，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随手为之。

他回想起总局长那凝重到极致的语气，以及方镇岳宗师前些日子，在提及江海市异常事件时，那无法掩饰的敬畏与无奈。

他们称呼那个“存在”，为“房东先生”。

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难道就是？！

中年男子心中巨震，但他面上没有表现出分毫。他知道，面对这种层次的“存在”，任何一丝冒犯，都可能带来无法预测的后果。

他深吸一口气，收起了所有警惕与试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下意识的……恭敬。

他对着秦煌，微微躬身。

“感谢……您的出手。”他斟酌着词语，最终选择了最安全、最恰当的称谓，“后续的收尾工作，请交由我们处理。”

秦煌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谢意。

然后，他看向李锐。

“今晚的课，到此为止。”他说道，“回去吧。”

李锐看了看秦煌，又看了看那些正在小心翼翼地勘察现场、用各种仪器记录数据的武道总局成员。

他“看”到，那些仪器，在试图扫描那尊废铁雕塑和凝固标本时，其内部的“线”都在疯狂地闪烁、报警，根本无法获取任何有效数据。

他“看”到，那个中年男子，在面对秦煌时，他身上那条连接总局的“指令之线”，正传递着一种混杂了敬畏、不解与……一丝兴奋的情绪。

他“看”到，这个世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他，己经不再是那个只能躲在宿舍里打游戏的宅男了。

他，可以“看”。

他，可以“观测”。

他，或许，可以成为秦煌在这个世界中，第一双……能够真正“看”得见的眼睛。

“好。”李锐应了一声，跟在秦煌身后，向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他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尊废铁雕塑。

他“看”到，雕塑的眼眶中，那两道铁锈色的泪痕，在月光下，似乎闪烁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理解”之光。

或许，那位曾经的邪教徒首领，在被强制接受了“神之本质”的洗礼后，正在以一种扭曲的方式，重新理解这个世界。

回到宿舍，己是深夜。

王涛睡得雷打不动，鼾声依旧。

宿舍里，秦煌和李锐之间的气氛，却己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锐没有去洗漱，也没有去开电脑。他只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动不动，消化着今晚的一切。

秦煌则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他没有问李锐怎么样，也没有对今晚的事情做任何总结。

他只是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高等数学》，翻了起来。

李锐知道，秦煌在给他时间和空间。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了。

“秦煌。”他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不再颤抖，但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与认真的语气。

“嗯？”秦煌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我……我看到的那些‘线’……是什么？”

秦煌翻了一页书，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讲课。

“你可以理解为……‘概念’的具象化。”他说道，“或者说，是‘存在’的连接方式。每个人，每件事，甚至每一种力量，都有它自己的‘线’。亲情是线，憎恨是线，信仰是线，知识是线，就连你看到的那些邪神，他们的‘存在’本身，也是一种扭曲的‘线’。”

“你看到的，是这个世界……最底层的‘逻辑’。”

李锐愣住了。最底层的逻辑？

“为什么……我能看到？”

“因为你被我的‘精神疫苗’，打开了‘门’。”秦煌合上书，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而你的天赋，恰好与‘信息’和‘连接’有关。所以，你成为了第一个……能够‘观测’到这个网络的人。”

“观测者……”李锐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瀚海国际】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以及他那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