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面包的重量与第一笔债务（1/2）

导演席上，【普罗米修斯】的指令，如同一段被编译完成的、绝对高效的代码，精准地投送到了水晶球世界之中。\墈?书/屋*晓￠说_蛧~ ^勉.肺?悦^读`

大陆的另一端，黑川帝国的战争熔炉，并未停歇。但它生产的，不再是战争傀儡和攻城利器。高耸的烟囱下，走出的不再是杀戮机器，而是一辆辆满载着粮食、布匹、铁制工具乃至疗伤药剂的……商队。

那些曾经手持战刀的铁血士兵，如今换上了朴素的皮甲，成为了商队的护卫。他们眼中的杀意被一种绝对的、程序化的“商业纪律”所取代。

暴君黑川，站在他的黑色高塔之上，遥望着那道分割大陆的金色光幕，嘴角，第一次，勾起了一抹与【普罗米修斯】如出一辙的、冰冷的弧度。

“传令下去。”他的声音，通过炼金传声器，响彻整个帝国，“我们的‘远征’，现在开始。”

“记住，我们的武器，不再是刀剑，而是面包。”

“我们的目标，不再是占领他们的土地，而是……购买他们的‘未来’。”

一支由黑川帝国派出的、规模庞大的商队，抵达了金色光幕的边界。他们没有试图冲击，也没有任何挑衅。他们只是在距离光幕百米之外，安营扎寨，然后，升起了炊烟。

浓郁的烤肉和面包的香气，混合着草药的味道，乘着风，飘过了那道神圣的边界，飘入了李思文明的领地。~秒~彰¨踕,暁`税,枉+ +更,薪?嶵!全?

对于那些严格遵守着“与自然和谐共处”法则，只能进行有限狩猎和采集的村民而言，这股味道，是赤裸裸的、无法抗拒的诱惑。

李思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敌人的异动。他站在高塔上，眉头紧锁。他看不懂对方的意图，但一种本能的、巨大的不安，笼罩了他的心头。他立刻下令，严禁任何人靠近边界，并开始着手调查那道出现在光幕上的、微小的裂痕。

然而，契约的漏洞，一旦出现，就不会只有一个。

一个名叫莉娜的年轻母亲，正焦急地抱着自己发着高烧的孩子。孩子的身上，出现了被毒虫叮咬后产生的溃烂。村里的医师，用尽了所有草药，也只能勉强延缓病情的恶化。他们缺少一种最关键的、只生长在险峻峭壁上的“龙涎草”。

而她的丈夫阿木，那个第一个与“叹息之泉”交易的猎人，两天前，在一次狩-猎中，被一根毫无征兆断裂的树枝砸断了腿，至今无法下床。

‘坏运气’，正在以一种最具体、最残酷的方式，兑现它的契约。

绝望之中，莉娜听到了村里关于边界外“商人”的传闻。传闻说，他们拥有数不尽的物资，甚至有能起死回生的神奇药剂。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滋生。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深夜，她避开了所有巡逻队，抱着自己滚烫的孩子，来到了那道金色的光幕前。她能看到对面营地里那温暖的火光，闻到那让她腹中绞痛的食物香气。

她试着伸出手，却被光幕柔和地弹开。

“求求你们……”她绝望地哭喊，“救救我的孩子！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的哭喊，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普罗米修斯】早就预设好的程序。

对面商队的首领，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却像商人一样精明的男人，走了出来。他隔着光幕，用一种充满同情的语气说道：“可怜的母亲，我们很想帮你。但这座光墙，是你们的‘神’设下的，我们过不去。”

莉娜的眼中，闪过一丝对那“神圣秩序”的怨恨。

“不过……”商人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契约，是讲究‘交换’的。我们虽然过不去，但‘交易’，或许可以穿过这道墙。”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装着三株完整“龙涎草”的药盒。

“这是我们君主赐予的珍贵药材。本来，是要献给神的。”他叹了口气，“但看到你的孩子……罢了。”

他将药盒，轻轻地，放在了光幕前。

“我不能白白给你。这违背了‘交易’的原则。”

“你，需要拿东西来换。”

“我……我什么都没有！”莉娜绝望地哭道。

“不，你有。”商人的声音，变得如同魔鬼般循循善诱，“你不需要给我金钱，也不需要给我物品。”

“我需要你，对着你们的‘神’，或者说，对着这座光幕，发一个誓。”

“你发誓，你自愿，放弃这座光幕对你和你家人的‘庇护’，以换取这救命的药草。”

“你只需要，主动‘撕毁’你与它之间，那份属于你的‘契约’。”

莉娜愣住了。

她不懂什么叫契约，什么叫庇护。

她只知道，一边，是冰冷的、高高在上的规则。

另一边，是能救活她孩子的、触手可及的希望。

“我发誓！我愿意！”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按在了光幕之上，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句背弃誓言。

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手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