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面包的重量与第一笔债务（2/2）

的光幕，那片区域的金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变得透明。

而那个装着龙涎草的药盒，成功地，穿过了屏障，落在了她的脚边。

与此同时，那道原本只是发丝般纤细的裂痕，猛地扩大了一分！一道新的、更为明显的黑色裂痕，出现在了光幕之上！

而莉娜，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切。她欣喜若狂地捡起药盒，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魔鬼在追赶。

她更没有看到，在她转身之后，那个商人脸上悲天悯人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看着实验白鼠般的、冰冷的漠然。

他的任务，完成了。

高塔之上，正在研究第一道裂痕的李思，猛地抬起头！

他清晰地感觉到，那股维系着整个文明的、神圣的“契约之力”，又一次，被从内部，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顺着那股“概念”的波动，将目光投向了莉娜家的方向。

他看到了正在用龙涎草为孩子敷药的莉娜。

看到了床上躺着的、腿上绑着绷带、一脸晦气的阿木。

也看到了，那张空空如也的餐桌，和角落里，那几块吃剩下的、不属于这个村庄的、烤得焦黄的肉干。

一瞬间，所有线索，都在他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叹息之泉”的交易……阿木的坏运气……莉娜的绝望……边界外的商人……

以及，那被撕毁的、第二份“契约”。

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寒意，从他的脚底，首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了【普罗米修斯】的战术。

这位来自深渊的“导演”，正在用最温柔、最致命的方式，从内部，瓦解他那看似完美的“理想国”。

他不是在攻击“秩序”。

他是在……收割“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