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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室布局 星火燎(1/3)
凤阳官道上,一辆简陋的青篷马车在初冬的寒风中踽踽独行,车辙碾过冻土,发出单调而沉重的声响。+s·o_u.k/a?n¢s/h~u¨.?c+o!m?车帘紧闭,隔绝了外面的萧瑟与窥探。车内,常森趴在简陋的草垫上,背部的鞭伤虽己敷药包扎,但每一次颠簸都带来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他紧咬着下唇,将呜咽死死堵在喉咙里,眼中是劫后余生的茫然与刻骨的疼痛,更有被至亲亲手鞭笞、放逐的冰冷绝望。几个神色木然、押送他的边军老卒沉默地坐在车辕和车厢角落,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郑国公府门前那场血淋淋的“家法”,如同冰冷的烙印,深深烙在了金陵勋贵的记忆里。常茂的“狠绝”与“大义灭亲”之名不胫而走,冲淡了刘能事件的血腥,也暂时浇熄了因“私炮”而可能燃起的滔天大火。毛骧的阴影似乎随着常森的离去而暂时隐退,府内府外,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然而,国公府深处,书房内的灯火却常常彻夜不熄。
常茂坐在书案后,面前摊开的不是账册或地图,而是一张白纸。纸上空无一字,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压。他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紫檀桌面上划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常森被抬下去时血肉模糊的脊背,绝望空洞的眼神,如同梦魇般挥之不去。袖中的“破军”短刀传来沉甸甸的凉意,提醒着他母亲那字字诛心的教诲——忍时,需忍得万箭穿心!狠时,需狠得断子绝情!
这盘棋,代价太过惨烈。
“国公爷。” 周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平稳无波,“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常茂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恢复沉静。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跟着周嬷嬷走向后宅佛堂。
佛堂内,檀香依旧清幽。常蓝氏并未像往常那样诵经,而是坐在灯下,面前摆着一副简单的青玉棋盘,黑白子错落,却非寻常棋局,更像是一种无声的推演。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常茂脸上。
“坐。”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常茂依言在母亲对面坐下,目光扫过棋盘。棋子分布看似杂乱,却隐隐形成几个相互牵制的集群。
“森儿走了?” 常蓝氏捻起一枚黑子,并未看他。
“是,天未亮就启程了。儿子派了府里最好的伤药,也打点了押送的军士。” 常茂低声道,声音有些干涩。
“嗯。” 常蓝氏淡淡应了一声,将那枚黑子轻轻放在棋盘一角一个看似孤立的位置。“皮肉之苦,筋骨之痛,是他该受的。凤阳祖茔清冷,却也清净。远离这金陵漩涡,对他未必是坏事。/纨. ~ ¨鰰-颤! ′最¨芯*蟑\截_埂/辛·哙·”
她顿了顿,目光终于转向常茂,眼神深邃如寒潭:“茂儿,你可知,森儿这一鞭,抽醒了谁?又抽疼了谁?”
常茂心头一凛,凝神倾听。
常蓝氏手指在棋盘上缓缓移动,点向三个方位,声音低沉而清晰:
“其一,抽醒了那些以为我常家后继无人、可任人拿捏的蠢物!让他们看清,我常家纵有败家子,亦有刮骨疗毒、断腕求生的狠厉家主!这狠,是做给毛骧看的,更是做给龙椅上那位看的。陛下要的,是能管得住家、镇得住场、懂得敬畏的勋贵,而非一味惹祸的莽夫或软弱可欺的废物!”
黑子被轻轻敲击,发出清脆声响。
“其二,” 她的手指移向另一处几颗紧密相连的白子,“抽疼了胡惟庸!此人依附李善长,执掌中书省清吏司,看似位不高,实权日重,心思缜密,野心勃勃。他对我勋贵之家,尤其是我等与太子、与故太子妃渊源深厚的勋贵,忌惮尤深!昇儿新掌盐路,便遭‘水匪’劫杀?这背后若无官面人物驱策,那些‘水匪’岂能进退有度,死士随身?胡惟庸,便是那驱犬咬人之手!他欲借刀杀人,剪除羽翼,更想借机试探陛下对勋贵涉足盐利的态度!森儿的炮,便是他递到毛骧面前的刀!此人心机深沉,如附骨之疽,需万分提防!”
白子被重重一点,几欲跳出棋盘。
“其三,” 常蓝氏的手指最后落在一片看似分散、实则隐隐形成合围之势的区域,“抽惊了那些蛰伏暗处的藩王!燕王朱棣,猎苑之中,寥寥数语,看似关怀,实则试探!他看你那一箭,绝非偶然!他邀你品酒,更非闲情!此人龙潜于渊,志存高远,隐忍深沉远胜其兄!他关注常家,绝非善意。他欲观我常家,是可为棋,抑或……是碍路之石!”
她的目光锐利如刀,首视常茂:“毛骧是陛下手中明晃晃的刀,悬于你我头顶,冰冷刺骨,随时可落。蓝玉是你舅,是力,亦是骄横跋扈、随时可能引火烧身的雷!浙东宋濂门生、宋濂等清流,是明处执笔、时刻欲寻隙弹劾我等‘勋贵跋扈’、‘与民争利’的箭!而胡惟庸、朱棣……此二者,一在明处掌权柄,一在暗处蓄锋芒,皆乃潜藏深渊、伺机噬人的蛟龙!这,便是我们如今身陷的棋局!”
常茂听得后背发凉,冷汗涔涔。母亲寥寥数语,便将这洪武朝堂的滔天巨浪、险恶暗礁剖析得鲜血淋漓!常森的血,果然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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