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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毒漆溯源(1/3)
寒风卷着雪沫,抽打着金陵城湿冷的石板路。+芯·丸*夲`鉮′戦* /芜.错·内~容+城西“三元观”后巷深处,一座不起眼的桐油漆器作坊门户紧闭,浓烈刺鼻的生漆气味却顽固地钻出门缝,在阴冷的空气中弥漫,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作坊内,光线昏暗。油灯如豆,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几个忙碌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射在挂满半成品漆盒、漆盘的墙壁上,如同鬼魅。几个工匠埋头刮灰、上漆,动作机械麻木。角落里,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匠人,正用一柄细如牛毛的软刷,小心翼翼地给一只巴掌大的彩绘漆盒上最后一道面漆。那漆色极其艳丽,朱红中透着一股妖异的粉光,在昏灯下流转。
“老吴头,这批‘美人醉’的色,可真是绝了!”一个管事模样的瘦高个踱过来,啧啧称奇,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忌惮,“沈大官人那边催得紧,东宫贵人等着要呢,手脚麻利点!”
被称作老吴头的老匠人手一抖,一滴鲜红欲滴的漆液差点落在盒面上。他浑浊的老眼掠过一丝恐惧,嘴唇嗫嚅着,声音干涩:“王管事……这漆……这漆里加的‘醉仙引’……是不是太多了些?气味……太冲了,长久把玩……”
“闭嘴!”王管事脸色一沉,厉声打断,警惕地扫视西周,压低声音呵斥,“做好你的活儿!东宫贵人的喜好,也是你能揣测的?沈大官人说了,就要这颜色,就要这香气!加多少料,是上头的吩咐!再多嘴,仔细你的老皮!”
老吴头浑身一颤,不敢再言,只得埋下头,颤抖着手继续涂抹那妖艳的“美人醉”。那浓烈到令人眩晕的奇异甜香混合着生漆的刺鼻气味,在密闭的作坊里发酵,令人作呕。
作坊对面,一座废弃茶楼的二层雅间。窗纸被悄然洇湿一个小孔。一只冰冷锐利的眼睛,正透过小孔,死死锁定着作坊内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老吴头手中那盒妖艳的漆盒和王管事腰间挂着的那枚刻着“沈”字的黄铜令牌。
“灰雀确认,”一个低如蚊蚋的声音在雅间角落响起,对着手中一个精巧的铜管传音,“‘美人醉’漆料,作坊第三进,老匠人吴满仓正在赶制。′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管事王三,腰间令牌为沈府内库‘丙’字牌。漆料中混入之物,代号‘醉仙引’,气味浓烈甜腻,与雄英殿下玩具残留毒粉气味吻合九成。吴满仓似有惧意。”
铜管另一端,国公府密室内。常茂站在巨大的金陵城坊市图前,手指正点在“三元观漆器作坊”上。雷豹肃立一旁,低声复述着“灰雀”的回报。
“醉仙引……”常茂的声音如同冰碴摩擦,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与冰冷的杀机,“好个‘醉仙引’!引的是稚子的命!”他猛地一拳砸在坊市图上“沈府”的位置,“沈荣这条毒蛇,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爷,‘灰雀’还报,吴满仓之子吴小栓,三日前在码头扛活时‘意外’被落下的货箱砸断了腿,如今躺在城南破庙等死。吴满仓今日上工时,袖中藏了把磨快的凿子。”雷豹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寒意。
常茂眼神陡然锐利如刀:“断腿?意外?哼!这是杀人灭口前的警告!也是我们撬开老吴头嘴巴的刀!告诉‘灰雀’,盯死王三!我要知道这批‘美人醉’何时、由何人押送入宫!路线、接应,一丝都不能漏!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让‘鹞鹰’(擅长追踪与营救的听涛成员)动手,把吴小栓从破庙里‘请’走!找个靠得住的大夫,吊住他的命!这是老吴头唯一的命根子!”
“是!”雷豹沉声应命,身影无声融入阴影。
东宫承恩殿偏殿。
炭盆里新换的银骨炭散发着融融暖意,驱散了刺骨严寒。朱允熥戴着常茂送来的貂绒手笼,指尖的冻疮被暖意包裹,不再那么刺痛。他伏在案前,面前摊开的《论语》上,字迹依旧稚嫩,却比昨日工整许多。
“定心,凝神,观微。”
舅舅留下的六个大字压在镇纸下,墨色沉凝如铁。朱允熥的目光不再涣散,他努力模仿着舅舅笔锋里的力量,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缓慢而专注。胡俨尖刻的训斥、王昶剥栗子的嗤笑,仿佛都被隔绝在暖意之外。他牢牢记着舅舅的话——示弱以存身。冷眼去看,察其本意。
午膳时分。两个面生的粗使宫女提着食盒进来,眼神躲闪,动作粗鲁地将碗碟布在案上。¨兰?兰′闻`穴! ¨最*新′章*结!耕_歆?哙*一碗浑浊的菜羹,几块干硬的炊饼,一碟看不出原色的酱菜,散发出油腻的馊味。
“殿下请用膳。”宫女声音平板,毫无敬意。
朱允熥放下笔,小脸平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瑟缩,也没有立刻去碰那令人作呕的食物。他拿起筷子,先拨开菜羹上漂浮的油花,仔细看了看汤色,又用筷子尖轻轻戳了戳干硬的炊饼,凑近鼻端闻了闻。动作细微,却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审慎。
看人言行,察其本意。
他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扫过那两个宫女。一个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另一个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目光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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