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雪夜归家灯火暖（3/4）

给他们简单擦擦，换身睡衣再睡，这样裹着不舒服。”

“有有有，厨房水箱里温着呢，我去给你打。”杨舒立刻转身下楼，很快端来一盆兑好的温水，还贴心地拿来了两条小毛巾和孩子们的睡衣。

裴叙默契地递过来一条柔软的小毛巾。林棠动作轻柔地拧干一条热毛巾，先仔细地给豆包擦干净沾了点饼干屑的小脸蛋，又熟练地擦拭他肉乎乎的小手小脚和容易出汗的脖子、腋下。豆包被翻动，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裴叙在旁边用温热的大掌安抚地拍了拍小家伙的胸口，低沉的嗓音带着哄睡特有的温柔：“没事没事，爸爸在，睡吧宝贝。”豆包果然安静下来，再次沉入梦乡。

擦干净后，裴叙己展开一套嫩黄色的绒布连体睡衣，两人配合着，利落地给豆包换上，像剥出一个更香软的小团子，塞进了暖烘烘的被窝一角。

接着，林棠又拧好另一条热毛巾，转向强撑着的糖包。小家伙正努力地想自己拽掉裤子。“妈妈，我自己能脱裤子……”糖包小声说着，努力地想把裤子拽下来，小脸憋得有点红。林棠温柔地笑着：“好，糖包真棒，妈妈帮你一起。”她帮儿子把卡住的裤子顺利褪下，又脱掉厚袜子，露出孩子细嫩的小脚丫。

接着，林棠拧了热毛巾，仔细地给糖包擦干净沾着点旅途灰尘的小脸蛋，又轻柔地擦拭了他的小手、小脚，还有容易出汗的脖子和腋下。毛巾温热的触感让糖包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的小猫，原本紧绷的小身体彻底放松下来。

擦洗完毕，裴叙适时递上另一套柔软的蓝色连体睡衣。林棠利落地帮他换上，糖包钻进被窝前，小脸在妈妈颈窝蹭了蹭，小声说了句：“谢谢爸爸妈妈。”林棠亲了亲他的额头：“乖宝贝，睡吧。”话音刚落，几乎是沾枕头就沉入了梦乡，一只小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弟弟的身上。

裴叙俯身，轻轻在糖包豆包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糖包在朦胧睡意中似乎感受到了，小嘴动了动，才沉沉睡去。

安置好两个孩子，时间己晚。纵有千言万语，也只等明日再叙。林棠和裴叙也各自洗漱休息。旅途的疲惫和屋内的暖意让人格外放松，一夜无梦。

裴叙的生物钟向来精准，早上六点准时醒来。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餐。刚走到厨房门口，却见里面亮着灯，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系着围裙，背对着他站在灶台前，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米香西溢。

裴正清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父子俩的目光在氤氲的蒸汽中相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了然。

“起来了？”裴正清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白粥，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小棠早上习惯吃什么？粥？还是馒头花卷？”

裴叙倚在门框上，看着父亲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头微暖：“都行，她不挑。”顿了顿，补充道，“孩子们也是，给什么吃什么，好养活。”

裴正清“嗯”了一声，继续搅着粥，沉默了片刻，状似随意地问：“这几年，基地那边还能听到些风声，说小林成果斐然。你呢？就打算这么……按部就班下去？”话里带着点老父亲不易察觉的关切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鞭策。

裴叙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却带着回击：“也没听说你那有什么重大进展，火箭发射成功了？还是说核弹研制成功了？”

裴正清被儿子噎了一下，刚想拿出点严父的架子，楼梯口突然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软糯的小奶音：

“爸爸……我饿啦……”

父子俩同时转头看去。只见豆包揉着眼睛，光着小脚丫，睡衣扣子还扣错了一颗，正扶着楼梯扶手，迷迷糊糊地往下探。他显然还没完全清醒，小脑袋上几撮呆毛倔强地翘着。

裴叙眉头微蹙，语气严肃起来：“豆包，鞋子呢？没穿鞋不能下来。”

“哦……”豆包被爸爸的严肃吓醒了一点，撅着小嘴，委委屈屈地坐在地板上，光着的小脚丫不安地蹭着地板。

就在这时，又一个穿着同款蓝色睡衣的小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是糖包。他显然清醒些，手里紧紧攥着两双毛茸茸的小拖鞋，正是兄弟俩的。他先看到弟弟光着脚坐在地板上，又看到爸爸严肃的脸，立刻明白了。“豆包，你的鞋鞋”。糖包小声说着，快步走过来。

经过豆包身边时，他一眼就瞥见弟弟头顶那几撮倔强翘着的呆毛。糖包停下脚步，伸出小手，用掌心在弟弟乱翘的头发上轻轻按了按，试图把那几根不听话的头发压下去。可惜那几撮呆毛顽强得很，糖包的小手一离开，它们又立刻精神抖擞地弹了起来。糖包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又看看弟弟的头顶，小脸上露出一点无奈，这才放弃，把其中一双拖鞋塞到弟弟怀里，自己则熟练地坐在弟弟旁边，开始穿他自己的那双。

裴正清见状，立刻解下围裙，把勺子塞给裴叙：“你看着粥。”他快步走到楼梯口，在两个小家伙面前蹲下。豆包正笨拙地跟拖鞋较劲，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爷爷，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喊：“爸爸”。

“不怕，是爷爷。”裴叙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豆包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