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钥匙与枷锁（2/4）

大蛇丸非常满意佐助的反应。他就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导师，对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开始揭示真正的课题。

“现在，我们再来谈谈写轮眼。你以为它是什么？一种优秀的血继限界？用来复仇的工具？还是复制忍术的便捷天赋？”他嗤笑一声，充满了对这种肤浅认知的鄙夷，“太天真了，佐助君。那根本不是它的真正用途。”

“那双眼睛，”大蛇丸伸出手指，指向佐助的眼睛，金色的竖瞳中燃烧起一种狂热的火焰，“是一把钥匙！一把用来解读神之语言，破译那些遗迹中沉睡了千万年秘密的、这世间独一无二的钥匙！”

“而我，”他的声音变得更加热切，带着一种找到同类的欣喜，“也正是在寻找这把钥匙的、和你一样的……同行者。”

然而，就在大蛇丸进行着他这场精彩的布道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让他毛骨悚然的惊骇感，正从他的灵魂深处升起。

他感觉到……不对劲。/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在鸣人的体内，那个他刚刚种下的、附着着他一小部分意志和精神印记的咒印，出问题了。

他留在咒印中的那部分意志，就像一个负责侵蚀和诱导的信标，此刻，本应悄无声息地与宿主的精神和细胞进行融合。

但现在，这个信标非但没有开始工作，反而像是沉入了一片死寂的精神深渊。

它被禁锢了。

被一股冰冷的、理性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如同法则般精密的力量，从鸣人原本的查克拉循环和精神核心中，彻底地、干净利落地剥离了出来，然后被关进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囚笼里。

紧接着，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无数道无形的意志触须，从这个囚笼的西面八方刺入了的意志碎片中。它们没有攻击性，却比任何攻击都让他感到恐惧。

它们在解析，在洞察，在剥离其本质。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志、构成这股力量的仙术查克拉、甚至储存在里面的秽土转生的部分情报……所有的一切，都在被一股无法理解的力量，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分解成最基础的本源形态。他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一些他从未听过、但却能本能地理解其含义的恐怖箴言，在那个精神深渊中飞速回响。

其力量之形，正在被理解。

其意志之印，正在被解析。

其侵蚀细胞之律令，正在被逆向推演……

一个崭新的，关于未知自然能量应用之法的认知框架，正在成型……

这……这是什么？！

大蛇丸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变得僵硬。

九尾的意识？不可能！九尾是纯粹的憎恨与查克拉的集合体，是狂暴的、混沌的，绝不可能拥有如此清冷、有序、宛如绝对真理般精密的力量！

这个小鬼的身体里……不！他的灵魂里……到底还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这一刻，大蛇丸内心深处，第一次，对一个器皿，产生了名为恐惧的情绪。

这种恐惧，让他对鸣人的兴趣，瞬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必须得到佐助这把钥匙的决心！

他需要一把钥匙！立刻！马上！去打开鸣人这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恐怖的潘多拉魔盒！

大蛇丸强行压下灵魂深处传来的战栗感，将所有的注意力，重新聚焦在己经彻底被他镇住的佐助身上。

他的声音，因为混杂了恐惧与狂热，而变得更加沙哑。

“我所有的研究，秽土转生、咒印……都只是在拙劣地模仿和解析神的力量。这个咒印，就是我根据对遗迹的部分解读，所制造出来的、能够打开新世界大门的、虽然有缺陷但却必要的力量……一道楔子。”

他盯着佐助，抛出了一个让佐助无法拒绝的、致命的逻辑闭环。

“你看，鸣人君，”他指了指那个从始至终都平静得不像人类的少年，“他，己经不需要钥匙了。因为，他正在变成门本身。一个我们都无法理解的、通往更高维度的门。”

“而你，”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佐助身上，“你，宇智波佐助，手握着这世间唯一一把可以解读神之语言的钥匙（写轮眼），也幸运地找到了那扇尘封己久的锁，古代遗迹，却唯独缺少……转动这把绝世之锁的、最基本的，力量！”

“你甘心吗？”

大蛇丸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佐助的心上。

“甘心你所窥见的、那个远比忍者世界宏伟亿万倍的真相，自己却永远无法踏入吗？！”

“甘心只能像个凡人一样，仰望着鸣人的背影，看着他走进那扇大门，而自己却被永远地、无情地抛弃在门外吗？！”

甘心吗？

佐助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

他不甘心！

复仇的执念、对遗迹真相的疯狂渴望、对鸣人那异常力量的无法理解、以及对自己弱小到只能跪在这里的、深入骨髓的极度不甘……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如同百川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