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钥匙与枷锁（3/4）

指向了唯一的、那个他绝不能接受的未来——被鸣人远远抛在身后。

他看着眼前这个虽然邪恶、诡异，但却是目前唯一一个能看懂他、并为他指明了求道者方向的疯子。

佐助紧紧地咬着牙，牙龈渗出了鲜血，他抬起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猩红的写引轮眼，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了两个字。

“……给我。”

“呵呵……聪明的选择，我的……小同道。”

大蛇丸露出一个病态而满意的笑容，身影瞬间模糊，出现在佐助面前，张开了他那布满獠牙的嘴。

然而，就在他的牙齿即将触碰到佐助脖颈的瞬间。

一只手，凭空出现，轻轻地按在了佐助的脖子上，挡住了他的去路。

是鸣人。

大蛇丸金色的蛇瞳猛地收缩，死死地盯着这个不知何时移动到他面前的少年。

鸣人没有看大蛇丸，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佐助的脸上，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同伴，更像是一个严谨的工匠，在审视一件即将进行精细雕琢的璞玉。

“等一下。”

鸣人的声音，依旧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

“他的身体和灵魂还很脆弱，你这份力量的铸造手法太粗糙了，充满了暴戾和不协调。首接注入，十有八九会让他的器彻底崩坏，甚至灵魂都会被这股力量撕碎。”

鸣人蔚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一抹快到让人无法捕捉的、由无数符文组成的光轮。

“这是对上好素材的浪费。我不能接受。”

话音未落，还没等佐助和大蛇丸理解这些话的含义，鸣人按在佐助脖子上的那只手，五根手指的指尖，突然亮起了微弱但又无比精纯的蓝色查克拉光芒。

一股无形的意志，在鸣人的识海中瞬间作出了决断。

这份粗糙的力量需要一道制御。既要调和其暴戾之气，确保器皿的完整；也要植入一道感知的楔，观测其所有变化；更要留下最终的控制权，随时可以将其压制、封禁，乃至彻底净化。

此术，便命名为“枷锁”。

念动之间，术式己成。

那五道蓝色的查克拉光芒，如同拥有生命的灵蛇，瞬间钻入了佐助的皮肤之下，在他的咒印预定着床点的外围，构建了一道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精妙到了极致的能量循环回路。这道回路，便是为佐助量身打造的、独一无二的“枷锁”。

做完这一切，鸣人收回了手，对着己经完全愣住的大蛇丸，平静地抬了抬下巴。

“现在可以了。”

“不过，请注意。这件素材，从现在开始，将处于我的时刻观测之下。”

“任何未经我许可的、试图对其进行计划外改造的行为……都将被我布下的枷锁，无情地禁绝。”

大蛇丸死死地盯着鸣人，他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快要因为这短短一分钟内接收到的、过于庞杂和恐怖的信息而宕机了。

最终，所有的震惊、恐惧、不解，都化作了一股更加疯狂、更加贪婪的狂热！

他不再犹豫，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了被“枷锁”保护起来的那块皮肤上！

“噗嗤！”

黑色的咒印，再一次，疯狂地扩散开来。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次，佐助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剧烈的痛苦让他瞬间失去了意识，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心满意足地放声大笑，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个平静地看着佐助抽搐的怪物，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个他寄予厚望的钥匙，身形缓缓融入了身后的树干。

“我在森林中央的高塔里，等待着我的完美器皿……和我珍贵的钥匙。”

“千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啊……”

随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森林里的死寂，终于被打破了。

风声、虫鸣声，重新回到了这个世界。

鸣人缓缓蹲下身，看着在剧痛中昏迷过去，身体还在不停痉挛的佐助。他伸出手指，用一种研究者触摸珍贵标本的姿态，轻轻碰了一下佐助脖子上那滚烫的、不祥的黑色咒印。

他蔚蓝色的眼瞳中，清晰地倒映着佐助那张痛苦而扭曲的脸，但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担忧或是愤怒。

只有一种发现了全新、更复杂、更有研究价值的课题时，才会有的、那种冰冷到极致的好奇与专注。

一个主动接受，并被施加了“枷锁”进行约束。

一个被动接受，被他的意识首接禁锢、解析。

江离的意识中，一个冰冷的声音平静地做出判断。

接下来，只需要静静观测，这两种不同的融合方式，以及两个宿主截然不同的意志，会如何影响这份源自神的力量之种……最终又会结出怎样不同的果实。

这真是一个……有趣的课题。

第七班名义上的纽带，在这一刻，被彻底重塑。

它不再联系着友情或梦想。

而是连接着一个求道者，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