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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归乡者的“体检”(2/4)
劲。
这非常、非常、非常不对劲!
自来也心中的警铃被瞬间拉响到了极致,发出了刺耳的轰鸣。他深吸一口冰冷的夜气,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震惊与荒谬感,脸上在一秒之内,瞬间切换回了那副玩世不恭、略带猥琐的“好色仙人”的招牌表情。
“哟!鸣人!我的乖徒儿!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是在给雏田家的小姑娘写情书吗?让为师来帮你参谋参谋!”
伴随着浮夸的大笑声,自来也推开窗户,一个潇洒的翻身跳进了房间,故意弄出了不小的声响。他试图用这种标志性的、轻松胡闹的氛围,来打破这诡异的宁静,从而在第一时间内,观察到鸣人最真实、最不做作的反应。
鸣人果然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书“啪”地一声掉在桌上。他猛地回头,看到是自来也,金色的发丝下,蓝色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那份惊讶迅速被一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所取代:“好色仙人?你……你回来了!”
他的反应很正常,笑容也很真诚,甚至还带着一丝久别重逢的孺慕之情。但自来也,这位在人心鬼蜮中行走了几十年的情报大师,却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深藏在正常反应之下的、致命的违和感——鸣人的眼神,太平静了。那是一种混杂着好奇、欣喜,却唯独没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在面对“传说中的三忍”这种级别的强者时,应有的那种慌乱、敬畏与崇拜的平静。仿佛在他眼中,自己这个足以让五大国任何一个影都为之侧目的存在,与一个突然到访的、关系不错的邻居大叔,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那是当然!为师可是日夜思念着我可爱的弟子啊!”自来也大喇喇地走到鸣人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脖子,用他那标志性的、粗鲁而亲昵的方式,使劲揉了揉鸣人那头金色的短发,“快让为师看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偷懒!螺旋丸的修行,到哪个阶段了?”
说着,他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滑落,最终按在了鸣人的小腹上,也就是西象封印的核心所在。·k+u!a.i·k·a.n!x!s¢w?.¨c,o·m¢那里,是连接着这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就在宽厚的手掌接触到鸣人单薄的衣物的瞬间,自来也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但他的心,却在一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悄然无声地将一丝精纯至极的仙术查克拉渡入自己的经络系统,眼角下,代表着完美仙人模式的红色眼影状纹路一闪而逝,快得甚至无法被肉眼捕捉。他的感知能力,在这一刻被几何级数般地放大了无数倍。整个世界在他眼中,瞬间被解构、被重组,变成了一片由查克拉、自然能量、以及无数他无法理解的粒子构成的、奔腾不息的数据洪流。
然后,他开始“读取”鸣人的数据。
第一层,是表层的查克拉流动。
鸣人体内的查克拉,比他离开前还要庞大、精纯。但问题不在于“量”,而在于“质”。那奔腾的蓝色能量洪流,不再像他记忆中那样狂野、奔放,充满了漩涡一族特有的、如同太阳般炽热的生命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到令人窒息的“秩序感”。
每一丝查克拉的流动,都遵循着某种固定的、最优化的轨迹和频率,像一座被精密编程过的能量引擎,高效、稳定、毫无冗余,却……也毫无生气。它不再是生命的一部分,而更像是一个服务于生命的、完美的工具。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让他心惊肉跳的是,被封印在更深处的、属于九尾的查克拉。那股他曾亲身感受过的,如同天灾般暴虐、充满了整个世界恶意与憎恨的集合体,此刻竟然也异常的安静。它没有咆哮,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负面情绪。它就像一头被拔掉了獠牙、剪掉了利爪、甚至被抽走了灵魂的猛兽,被驯服了?不,那不是驯服,驯服的野兽依然有野性。
自来也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更贴切,也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词——格式化。
是的,九尾的查克拉,连同九尾那桀骜不驯的意识本身,仿佛都被某种更高维度的、无法理解的力量,进行了最底层的“格式化”处理,抹去了所有的情感杂质、所有的历史记忆、所有的性格烙印,只留下了最纯粹、最庞大的能量属性,像一个安静的、等待被调用的“数据库”。
自来也的额头,瞬间渗出了一层冰冷的汗珠。他不敢置信地加大了仙术查克拉的输出,将自己的感知,探入那片本应是禁忌的、属于人柱力的精神层面。
这才是最关键、最核心的地方。
他己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好迎接一个十二岁少年心中可能存在的一切黑暗——被整个村子排挤的孤独、深入骨髓的愤怒、对未知父母的渴望,以及对这个不公世界最深沉的憎恨。这些负面情绪,本应是滋养九尾力量的最佳温床,也是人柱力最难以克服、最终往往会被其吞噬的心魔。
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感知到。
鸣人的精神世界,像一片广袤无垠、平静无波的镜湖,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孤独,甚至连一个孩子该有的、正常的喜悦和冲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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