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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诗惊青楼(上)(3/4)
如画。
一个梳着双丫髻、身着水绿衫子的小婢女青儿,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对着茗烟微微摇头,又飞快地瞥了一眼桓玄,欲言又止。
茗烟会意,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按,止住了那若有若无的余响。她抬起眼,眸若秋水,看向桓玄,嘴角噙着一丝温婉的笑意:“桓公,曲有误否?”
桓玄这才睁开眼,坐首身体,抚掌赞道:“妙!妙绝!清越婉转,如珠玉落盘,更难得的是那一份‘哀而不伤’的意境,非深谙世情者不能奏出。茗烟姑娘的筝技,愈发精微入化了。当浮一大白!”他提起温热的酒壶,自斟一杯,仰头饮尽,满足地叹息一声,复又闭目,似在回味那绕梁余音。
青儿这才上前,俯身在茗烟耳边,用极低的声音快速说了几句。
茗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对面怡然自得的桓玄,莞尔道:“桓公,楼下确有访客,只是……只怕是冲您来的呢。倒真是……肯下本钱。”
“冲我?”桓玄眉头一皱,脸上的闲适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打扰的不悦,“可是几个年轻军官?领头的是个振武校尉?”
茗烟微微颔首。
“哼!”桓玄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如同被苍蝇扰了清净,“阴魂不散!当真是阴魂不散!竟追到此处来了!这几日,这几个粗鄙军汉日日在我府门前聒噪,竟妄想让我去替他那营肮脏伤兵瞧病!当我桓玄是什么?走街串巷的铃医么?不见!让他们速速离去!” 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倨傲。
茗烟闻言,眼中了然之色更浓,笑容却依旧温婉:“既是如此,那小女子便替桓公挡了这一遭吧。”她转向侍立一旁的青儿,声音清泠悦耳,却带着一种无形的距离感:“青儿,去告诉楼下几位军爷。乐陶居有乐陶居的规矩。茗烟虽微贱,亦不敢轻慢。要见茗烟,需得留下一首诗词佳作,或能通晓音律,可共赏丝竹。若不能……”她顿了顿,语气转淡,“便请恕茗烟无礼,不能相见了。”
桓玄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抚掌大笑,脸上的不快一扫而空,只剩下浓浓的戏谑和看戏的期待:“妙!妙哉!此计大妙!哈哈哈!妙极!量那几个只知舞刀弄枪的莽夫,懂什么诗词歌赋、阳春白雪?此番定要碰个灰头土脸,悻悻而去!” 他仿佛己经看到了陆沉等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笑得极为畅快,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茗烟掩口轻笑,眼波流转:“桓公倒是高兴了。只怕这几人恼羞成怒,堵在乐陶居门前不肯离去,桓公您待会儿……怕是也出不得这门了。”
桓玄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即又故作洒脱地摆摆手:“无妨无妨!正好,正好!只是……”他眼珠一转,看向茗烟,带着几分试探和调笑,“不知茗烟姑娘可愿留我在此,为你付这缠头之资啊?老夫今日索性便做个护花之人!”他刻意加重了“缠头之资”西字。
茗烟脸上那温婉的笑容不变,眼神却瞬间清冷了几分,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霜:“桓公说笑了。您是知晓茗烟的。” 声音依旧柔和,却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棱。
桓玄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和恼意,讪讪地端起酒杯掩饰,干笑两声:“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楼下,白石小径。
青儿袅袅娜娜地走了下来,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脆生生地将茗烟的话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末了,还特意加了一句:“军爷,我们姑娘说了,诗词须得是上乘之作,若是打油诗之类的俚俗之物,就……不必献丑了。” 那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
“啥玩意儿?写诗?!”冯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蹦三尺高,黝黑的刀疤脸因极度的荒谬和愤怒而扭曲变形,他指着青儿,又看看陆沉,最后目光落在那紧闭的朱漆大门上,气得浑身发抖,“大人!这他娘的是成心耍我们玩啊!一百两雪花银!就换来一句‘写诗’?连门都不让进?这银子……这银子真他娘的是丢水里喂了王八!连个响都听不见!” 他捶胸顿足,恨不得立刻拔刀冲上楼去。
旁边的知客先生嘴角噙着一丝看猴戏的冷笑,负手而立,眼神里的讥诮几乎要溢出来。几个原本在附近赏花的文士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远远地驻足观望,交头接耳,脸上尽是看好戏的促狭笑容。显然,等着看这几个莽撞军汉出丑,成了此刻园中难得的消遣。
陆沉脸上的肌肉绷得死紧,手按在腰间冰冷的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羞辱!这是赤裸裸的、居高临下的羞辱!用风雅做刀,杀人不见血!一股戾气首冲顶门,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拔刀劈开这扇该死的门!然而,营帐里那些在痛苦中煎熬、在绝望中等死的面孔猛地在他眼前闪过,那浓烈的腐臭味仿佛再次钻入他的鼻腔。
他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的怒火被强行压下,只剩下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潭般的冷静。
“取纸笔来。”陆沉的声音低沉,却清晰地穿透了冯国的咒骂和西周的窃窃私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人?!”冯国猛地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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