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们是夫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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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一丝不苟的沈清淮，此刻竟显得有些疲惫。

“沈清淮。”她轻声叫他。

温禾的声音很轻，却让沈清淮的脚步顿住了。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嗯？”

“我们睡一会吧。”

她不敢抬头看他，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

沈清淮沉默了片刻，突然迈步走向床边。

温禾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一股清冽的雪松气息靠近。

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沈清淮脱下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躺了下来。

他没有碰她，两人之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

“睡吧。”他低声说道，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黑暗中，温禾能感觉到身旁人的体温和呼吸。

她僵硬地躺着，一动也不敢动。

“温禾。”他忽然唤她。

“嗯？”

“湘城的雨下的很大？”沈清淮问。

温禾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嗯，下了两天。”

“所以淋雨了？”

她垂下眼睛，没有回答。

“下次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很轻，“我去接你。”

温禾的心跳漏了一拍。

“对不起。”她轻声说。

“温禾，”沈清淮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低沉，“我们是夫妻。”

“你不用道歉。”

她从不欠他什么。

温禾的眼泪无声地滑落，在黑暗中浸湿了枕巾。

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沈清淮在黑暗中翻了个身，手臂轻轻搭在了她的腰间。

“睡吧。”他说。

温禾僵住了，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沈清淮的掌心隔着单薄的睡衣传来温热，让她浑身不自在。

过了许久，见她没反抗，沈清淮的手稍稍收紧了些，他的呼吸变得均匀，似乎己经睡着了。

温禾翻了个身，小心翼翼地面对着沈清淮。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勾勒出他深邃的轮廓。

她伸出手，指尖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没有触碰他的脸。

“沈清淮……”她轻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忽然动了动，手臂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温禾僵住。

“别乱动。”他低哑的声音带着睡意。

温禾屏住呼吸，不敢再动。

沈清淮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额头。

“睡吧。”他说，“我在这里。”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

温禾在沈清淮的怀里，慢慢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