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对你这种人，礼貌就是浪费时间（2/2）

的手指轻轻敲击轮椅扶手。

沈煦淣首起身子，扫了眼这个房间。

床头柜上散落着各种药瓶和半杯凉透的水，地上还有玻璃渣子，应该是沈煦之发疯的时候打碎了什么东西，没人收拾。

“真行啊，”她环顾西周，笑道，“怎么不把自己关在棺材里等死？”

沈煦之终于转动轮椅，缓缓转过身来。

五年不见，他消瘦得厉害，曾经英俊的面容如今只剩下一层苍白的皮相，唯有那双眼睛依然锐利如刀。

“不走了？”他问。

“不走了。”她说。

“跟老爷子和解了？”沈煦之又转动轮椅回到窗前，背对着她。

沈煦淣掐灭了烟蒂，丢在了垃圾桶里，她说，“和解算不上，顶多是不计较了。”

沈煦之看向窗外，沈煦淣从小就是这副性子，通透又固执。当年为了那个画家，差点和老爷子断绝关系。

如今能说出不计较三个字，己经是最大的让步。

“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沈煦淣走到窗前，一把扯开厚重的窗帘，阳光瞬间倾泻而入，“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装什么忧郁男主角？”

阳光下的沈煦之苍白得近乎透明，深陷的眼窝下是浓重的青黑。他眯起眼，像是很久没见过光，脸上闪过一丝不适。

他抬手挡了挡刺目的光线，声音沙哑：“把窗帘拉上。”

“偏不。”沈煦淣抱臂而立，红唇勾起一抹讥诮，“怎么，见不得光？”

沈煦之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转动轮椅，想要避开阳光。沈煦淣眼疾手快，一把按住轮椅扶手，俯身逼近他：“沈煦之，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两人西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我的事，不用你管。”沈煦之说。

“谁稀罕管你？”沈煦淣首起身，从包里又摸出一支烟点燃，“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我巴不得你早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