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五合一）初次（2/6）

来隐约的喧闹声和杯盏碰撞的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凡人城市特有的烟火气，混合着食物的香气、淡淡的酒气，以及泥土的味道，与他们平日里所处的仙气缭绕的宗门截然不同。这种凡俗的气息，意外地让萧凡心中那股躁动的热意平复了一些。

“我们找家客栈吧。”方瑶扶着萧凡，慢慢走向城内。

萧凡点点头，目光有些茫然地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池。街面上行人己经不多，偶尔有几个晚归的醉汉或是巡夜的更夫走过，看到他们两人，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又各自忙活去了。在方瑶的神识感知下，在这座凡人城池中小修士也并不罕见，只要不显露灵力，他们便与常人无异。.d+a.s!u-a?n·w/a/n!g+.\n`e_t¨

走了大约半条街，前方出现了一家客栈，门楣上挂着一个写有“悦来客栈”的幌子，灯笼的光芒将门口的招牌照得清清楚楚。客栈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掌柜的吆喝声和客人的说笑声。

夜色如墨，浓稠地泼洒在“悦来客栈”的雕花木窗上。窗棂缝隙间漏进的几缕月光，勉强勾勒出房间内奢华陈设的轮廓——紫檀木的拔步床，铺着柔软的锦被，墙角立着绘有松鹤延年图的屏风，空气中还萦绕着淡淡的龙涎香。

“就这家吧。”方瑶扶着萧凡，走进了客栈。

刚一进门，一股混合着饭菜香、酒气和些许油烟味的暖流便扑面而来。大堂里摆放着几张八仙桌，稀稀落落地坐着几个客人，大多是行商打扮，正在低声交谈或是埋头吃饭。掌柜的是个圆滚滚的中年胖子，看到有客人进来，立刻堆起笑容迎了上来。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要两间上房。”方瑶开口道，声音清脆，在略显嘈杂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掌柜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看到萧凡脸色苍白，似乎有些虚弱，便了然地点点头：“好嘞，两间上房，没问题！不过客官，我们这儿的上房就剩一间了，您看……”

方瑶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身旁几乎全靠她支撑的萧凡，沉吟了一下：“那就一间吧。”

萧凡猛地一怔，下意识地想开口拒绝，但刚一张嘴，却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体内的灵力再次一阵翻涌，让他眼前发黑。

“那就一间上房，”方瑶不再犹豫，对掌柜说道

“好嘞，客官您稍等，这就给您安排！”掌柜的接过方瑶递过来的几块碎银子，掂量了一下，笑容更盛了，连忙招呼店小二，“小李子，带这两位客官去天字二号房！”

店小二是个机灵的小伙子，立刻应声上前，引着方瑶和萧凡走向楼梯。楼梯是木制的，踩上去发出“吱呀”的声响。萧凡靠在方瑶身上，能闻到她身上那股让他心乱的香气似乎淡了一些，混杂在客栈的烟火气里，反而多了一丝人间的温柔。

他微微侧头，借着楼道里昏黄的灯光，偷偷看了一眼方瑶的侧脸。她正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眉头微蹙，似乎在担心他的状况，全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灯光勾勒出她柔和的下颌线，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一刻，萧凡心中那股近乎失控的冲动，忽然间变得有些复杂。它依旧存在，如同潜伏的兽，但在那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些别的东西——是感激，是依赖，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或许，这不仅仅是魅惑。

店小二将他们带到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打开门，里面是一个不算宽敞但收拾得还算干净的房间，一张大床，一个梳妆台，一个衣柜

“客官，您先歇着，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店小二说完，便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萧凡和方瑶两人。

方瑶将萧凡轻轻安置在床榻内侧，自己则半蹲在床边，微微仰头看着他。烛光下，萧凡的脸色依旧红得不正常，那抹绯红从颧骨蔓延至耳根，连脖颈处的肌肤都透着异样的灼热。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却在微微颤抖，像是蝶翼在风中不安地翕动。

“师兄？”方瑶又轻声唤了一句，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向萧凡的额头。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那片滚烫的肌肤，萧凡便猛地一颤，像是被烫到一般，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

“真的很烫……”方瑶秀眉紧蹙，心中的担忧更甚。她知道萧凡此次灵力透支极为严重，但寻常的灵力消耗过度，不至于让体温高到如此地步，更不会让他一路都显得如此……失态。路上飞行时，她虽专注于操控灵力，却也隐约察觉到萧凡那过于炽热的目光，以及他刻意闭眼、浑身紧绷的怪异模样。起初她只当是师兄太累了，可此刻看他这副样子，显然并非单纯的疲惫。

“师兄，你是不是哪里伤到了？或者……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方瑶站起身，开始仔细检查萧凡的周身。她先解开萧凡外袍的衣襟，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中衣己经被冷汗浸湿，紧贴在他线条流畅的背脊上。她指尖凝聚起一丝柔和的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萧凡的经脉之中。

然而，就在她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