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龙宫取鳞，擦肩而过（3/4）

般的明悟！

他看到了！他明白了！

守护，不是为了成为神明那样的救世主，不是为了获得感激与荣耀！

守护，是因为这天地之间，这芸芸众生，本就值得被守护！神明的牺牲，是守护；凡人的互助，亦是守护！

他澹台烬所经历的苦难，是这苍生苦难的一部分；而他所拥有的力量，无论是仙法还是邪骨，都可以成为守护的力量，而非毁灭的工具！

“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古老的道经箴言如同惊雷般在他识海炸响，被赋予了全新的生命！

这方世界，这天地万物，本就是一座巨大的熔炉！清与浊，生与死，神与魔，善与恶…皆在其中煅烧！神明陨落是炉火，苍生挣扎是炉火，他自身的苦难与魔念，亦是炉火！

而他要做的，不是跳出这座熔炉，更不是毁灭它！

而是成为这熔炉之中，一块百炼成钢的“铜”！以自身为材，以经历为火，将那邪骨的魔念、那过往的仇恨、那毁灭的冲动，统统投入这熔炉之中，煅烧！淬炼！将其化为守护的意志，化为守护的力量！

守护苍生，亦是守护自己的本心！此心澄澈，则魔念自消！此意坚定，则邪骨可御！

“吾之道，不在灭魔，而在…护生！”澹台烬的意识在波若浮生的风暴中发出坚定的宣言！

随着这宣言，一股远比之前更加厚重、更加磅礴、更加坚定的气息，从他盘坐于净心阁的本体上轰然爆发！

心境的蜕变，带来的力量升华！

波若浮生的光影渐渐淡去，澹台烬的意识回归本体。

他缓缓睁开眼，眸中再无半分迷茫与戾气，只有一片历经洗礼后的澄澈与磐石般的坚定。

他看向悬浮在面前的两件神物——承载稷泽残魂的晶石与封存冥夜逆鳞的玉匣，眼神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重与了然。他对着它们，深深一拜。

这一拜，拜的是先贤的牺牲，拜的是守护的真谛。

东华帝君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一旁，看着气质己然发生蜕变的弟子，古井无波的眼中，终于掠过一丝真正的欣慰。

澹台烬起身，恭敬地将两件神物捧起：“弟子己明悟。此物，当归于天道。”

东华帝君微微颔首，袍袖一挥，卷起晶石与玉匣，带着澹台烬一步踏出净心阁，出现在紫府洲上空。

帝君面向虚空，手托神物，声音清越，响彻此界：“天道在上，神明残魂、本源印记在此，请收讫！”

话音落下，之前那宏大苍茫的意志再次降临！一张由纯粹法则构成的巨口在虚空中无声张开，散发出难以抗拒的吸力。

紫色晶石中的银色流光与紫玉匣中的暗金逆鳞同时震动，化作两道神光，被那法则巨口缓缓吞入！就在两道神光彻底没入法则巨口的瞬间——

【长夜天道】：“契约…完成…”

【长夜天道】：“报酬…完整‘生命法则’…赐予…”

一道无法用言语形容其色彩、形态、却散发着无尽生机与创造之力的璀璨光流，如同九天星河垂落，轰然注入正在重建中的上清天核心区域！

那由周天星斗阵盘守护的天阙基座平台瞬间爆发出亿万道翠绿色的光芒，平台中央，一点纯粹至极的绿意萌发，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舒展…竟在瞬息之间，化作一棵高达百丈、通体翠绿欲滴、每一片叶子都流淌着生命法则符文的参天神树幼苗！

浓郁到化为实质的生命精气弥漫开来，整个上清天废墟的复苏速度陡然提升了数倍！那些神木嫩芽疯狂生长，灵雨变得更加甘霖，干涸的大地甚至开始孕育出点点蕴含灵性的苔藓与小花！

完整生命法则，融入此界根基！

天道意志似乎完成了任务，开始如潮水般退去。然而，就在那法则巨口即将彻底闭合消散的最后一刹！

一道极其隐晦、冰冷、仿佛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下的疲惫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怨毒的神念碎片，如同回光返照般，猛地从法则巨口的缝隙中逸散出来，并非针对任何人，更像是一段残留的、无意识的低语碎片，首接烙印在近距离接触的东华帝君与澹台烬感知深处：

这碎片神念一闪而逝，快得如同幻觉，天道意志彻底退去，只留下生机勃勃的上清天。

东华帝君的目光骤然变得无比深邃锐利，望向无尽虚空的某处。

澹台烬亦是心头剧震，那碎片中的“代价”二字，让他瞬间联想到了黎苏苏，联想到自己身上那被算计的命运！

而在凡间景国，黎苏苏手中那枚初凰翎羽，在冥夜逆鳞被天道收走、生命法则降临上清天的同一时刻，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灼热金红光芒！

一个冰冷而威严、带着一丝急促的女声首接在黎苏苏脑海中响起：

“苏苏！九天之上！是上清天！他们窃取神骸，触动天道！立刻前往最近的‘登仙台’，吾赐你破界之力！夺回神骸，诛杀魔胎！迟则生变！”

几乎在初凰声音响起的同时！

上清天外天，那刚刚稳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