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瞿慕云的告白（2/2）

那不过是闲暇时一句无心的感慨，如风吹过水面，转瞬即逝。

却没想在时光长河里，被人妥帖收藏至今。

她接过墨盒，指尖抚过盒上精致的描金花纹。

这方墨华贵非常，透着说不出的精致，然而这墨盒背后的心意更是贵重。

“谢谢大哥！“舒窈很是动容，满心感激。

秦河的风掠过水面，卷起她鬓边碎发，也带起盒中若隐若现的墨香。

瞿慕云的眼神炽热而忐忑，眼底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这让舒窈心跳陡然加快。

平日里的瞿慕云，是威风凛凛的武将。

脸庞棱角分明，剑眉下一双星目锐利如鹰，浑身紧绷的腱子肉彰显着力量感。

此刻他却像个青涩少年，难得流露出的柔情，反倒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她慌忙垂下眼睑，不敢再看那双灼人的眼睛。

她对婚姻没有什么期待。

本朝比前朝多了几分开明，科举取士撼动着旧有的门阀根基，禁止“良贱通婚”的制度因而逐渐被取消。

然而，高墙虽破，壁垒犹存。

婚配仍讲究门第相当，士族高门之间，早己形成了一个壁垒森严的通婚圈。

男女之情受礼法限制，仍是个连心动都要谨小慎微的时代。

她等待重返故土的时机。

此时此地如有感情牵绊，实在是不明智。

舒窈本来打算等星岚觅得良缘，自己可以回安宁过悠闲的生活。

边境小城，婚配制度执行上没那么严格，那里自有她可寻的转圜余地。

舒窈望着瞿慕云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下复杂。

在这个朝代，他的家世门楣，于她来说己是高攀。

但她不是能隐忍负重的性子，世界那么大，选择那么多，为什么要历经千辛万苦去求一个未必能如愿的结果？

突然她想起前日在书肆读到的诗句：“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这些情愫，从一开始就不该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