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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2)
唇边舔了舔,“差爷你看,真的没毒。.l+a^n¨l_a?n-w-x¢..c~o?m¨”
老狱卒摆手,“有毒没毒,你说了不算,要我们找大夫验过才行,验毒费用这么多。”
这是她记不清第几次看见。
对着她伸出来的,朝上的手掌心。
程月圆一摸荷包,早就空瘪,“我今日没带够,差爷行行好,药酒先给我阿耶吧,我明日一早就来补,一定来补。你先给他用了,他今夜就能睡个好觉。”
“都坐牢了还讲究睡好不睡好,以为在家里呢?没有验过不能送,走走走!”
老狱卒叫年轻狱卒撵她。
年轻狱卒拿套着刀鞘的刀柄,一下下拍她。
她扒在廊柱下不肯走,“差爷,我不进去了,就在这里看看,等会儿再走。”
“你一个姑娘家,杵在这能看到什么?”
“我就看看,不会添乱的。”
程月圆说不出她杵在这里能干什么,也许是寄希望于公差来往,把她阿耶提出来,去什么地方问询,能够叫她遥遥看一眼。*k^u¨a?i\d,u\b′o?o/k..,c?o¨m+
“从刑部大门到这里,三道门槛,我花了三两银子才进来,要是从这里出去,明日再来,这些银子,就要再花一遍了。”
年轻狱卒手一顿,面容稍微松动,还是撵她。
“明日或有贵人来给尚书大人送素斋,绿绸马车停在西门,是个戴白帷帽的女郎。贵人心软,你求一求她,药酒一文钱不用花,就能送进来了。”
“明日,明日什么时辰?”
“说不准,看命吧,走!”
年轻狱卒一用力,将她推远,她踉踉跄跄地跨出门槛,将要跌倒。
程月圆低呼一声,猛地睁开了眼。
眼前不是暴雨倾盆,炭炉烘出暖热干燥的气息,俊秀的郎君白衣鸦发,手持一盏烛台,整个人笼罩在一团昏黄光晕里,手在轻轻拍她,“作噩梦了?”
她盘腿坐起来,吐了一口长长的浊气。
“夫君有床不睡,怎么在我这里坐着?”
“你一直在说梦话。\x~i+a.n,y.u-k`s~.?c`o_m?”
“喔。”
她白日里被拆穿,便也没了顾忌,翻开枕套,抽出里头她藏的银票,一张张慢慢数了起来。五十两、一百两、二百两,呼吸随着手指,徐徐平复下来。
“你在枕头底塞这个?”
“压压惊嘛。”
小娘子难得安静,眼睑半敛着,浓云似的墨发披在肩头,脸蛋白莹莹如羊脂。按理说,是闻时鸣平日会喜欢的乖巧柔顺的模样。
可他觉得心口被谁戳了一下。
有一块塌陷下去,好半天没能弹起来。
“眼皮子浅,这么点银子就够压惊?”
“……”
程月圆蛾眉微蹙,用一种“你好过分,没看到我心情不好吗”的眼神看他。
闻时鸣丢给她一件斗篷,“穿上。”
“啊呀。”她不是沉溺于往事的性子,叫他一打岔,就恢复了七八分精神,“这个斗篷好长,不是很合身,再说三更半夜的,夫君要带我去哪里?”
帽兜戴好,闻时鸣提了风灯,朝她伸出手,“来。”
沧澜馆巡逻的守卫,发现半夜有人打着灯笼,堂而皇之往库房方向走。待辨认清楚是两位主子后,又默默退了回去。
闻时鸣用钥匙开了库房,凭记忆走。
库房里是一列一列书柜似的架子,分门别类。有市无价的古籍、孤本、名家字画不必给她看。精工雕琢的玉石器物有欣赏门槛。
小娘子的喜好,一向简单明了。
闻时鸣牵她到最角落,拐入库房的斗室。
“这么小的窄间放什么宝贝?”
程月圆好奇地探头去,他细细的灯柄跟着伸来,一瞬间,她被照得眯起了眼——满、室、金、光。
明灿灿、亮闪闪,婴儿拳头大的金饼饼,像稻谷一样堆成座小尖山。她一早忘了午夜梦回什么旧事,“哇”一声挤进去,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山尖尖。
“夫君夫君,这个,这些,是真金做的么?”
“想咬就咬。”
“什么话,我又没说要咬,但是你不介意……”
她磨磨蹭蹭,挑挑拣拣,拿起一枚看起来最崭新漂亮的金饼饼,留下了一粒小虎牙的小凹圆点,眼眸盛满亮彩,“我下次再做噩梦,还能到此一游吗?”
“不能。”
“……哦。”
闻时鸣转过身,背对着她,“但你可以抓一把带回去,垫枕头底下压惊。”
“?”程月圆似乎被天降横财砸懵了。
“我数到十,能得多少,凭本事,十、九……”
“啊啊啊重来重来,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开始。”
“八、七……”
“夫君大坏蛋!”
背后的脚步声碎碎,闻时鸣仿佛看到她急匆匆地绕着小金山打转的傻气模样。他静了好一会儿,直到金山倾倒,稀里哗啦响动,才数出了一个“六”。
灯笼里的烛火安静燃烧,已不剩多少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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