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咋知道这事儿的？（1/2）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咋知道这事儿的？

莫小满的呼吸渐渐平稳，发出均匀的鼾声。=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莫东生轻手轻脚地替妹妹掖好被角，摸了摸藏在棉袄内袋的匕首，轻手轻脚地带上房门。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林间小道上结着一层薄霜，踩上去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莫东生裹紧打满补丁的军大衣，特意绕了远路，避开早起的村民，沿着林场边缘覆着薄雪的小道，往林场管理员老陈头家走去。

老陈头住在林场最东头的一间青砖瓦房里，那是当年林场给老场长分的房子。

房子前种着两棵白杨树，树干上还留着去年冬天绑的草绳防冻。

莫东生远远就看见烟囱里飘出的炊烟，在晨光中袅袅升起。

“陈叔！”

莫东生站在院门外喊了一声，声音压得低低的。

林场管理员老陈头的屋子亮着昏黄的灯光，窗纸上印着他佝偻的身影。

听到莫东生的声音，屋内传来苍老的询问，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谁啊？”

“陈叔，是我，东生。”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陈头探出半个身子。

他裹着褪色的棉袄出现在门口，花白的眉毛上结着一层薄霜，看上去比去年更瘦了，脸上的皱纹像树皮一样深刻，但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东生？这么早？”他布满老茧的手一把拉住莫东生，将他拽进屋内，“来来来快进来！这大雪天的，你咋来了？”

进屋后，老陈头一边收拾着桌上盛着黑乎乎的药汤搪瓷缸，一边照顾莫东生坐着。

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烧着土炕，暖烘烘的。

墙上挂着几张泛黄的奖状，都是老场长当年得的。

最显眼的位置是一幅主席像，下面摆着个搪瓷缸子，里面插着几支野花。

“陈叔，老场长咋样了？”

莫东生把带来的山货放在桌上——一包晒干的蘑菇，两只风干的野兔。

老陈头给他倒了碗热茶，茶叶是自家采的山茶，味道苦涩但回甘。

“多亏你上回送得及时，”老陈头指了指里屋，“现在能下地走动了，就是记性不大好。”

正说着，里屋传来一阵咳嗽声。

老场长拄着拐杖慢慢走出来。

他脸色还有些蜡黄，花白的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

“东生来啦？”老场长的声音有些沙哑，但眼神依然锐利，指着炕头招呼莫东生，“坐、坐。&??零?点3t看2书1 ?3?追¤最/^?新=?章e`节{”

莫东生赶紧上前扶他坐下。

老场长的手瘦得皮包骨，但握力依然不小。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他上下打量着莫东生，突然说：“又熬夜了？看你眼睛都是红的。”

老陈头端来一盘炒花生，又给每人倒了杯热水，“东生，叔真不知道咋谢你，上次要不是有你在，恐怕……”

他的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

莫东生接过水，抿了一口，水温刚好：“陈叔，您这是干啥？我从小是您看着长大的，您和老场长就跟我亲爹跟亲爷似的。说这些见外的话，那就该打了！”

老场长立刻白了老陈头一眼，眼里满是对老陈头这个儿子的嫌弃，“你也是，都这么老大不小的人，还哭啥？”

老陈头抿了抿唇，坦诚道：“爹，你说这件事我咋忍得住嘛……上回要不是有东生在，爹你这把老骨头估计就真要交代在林场的大会堂了。”

“说这干啥，”莫东生摆摆手，“老场长待我如子，这点事算什么。”

“这当然要说！”老场长拉着莫东生的手：“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上次及时把我送到县卫生院，这条老命就没了……”

莫东生回握住老场长的手，触感冰凉如铁：“您可别跟我客气，这都是我该做的。您现在先好好养病，等开春了，还得带我进山打猎呢！”

他强装出笑容，却瞥见老陈头背过身去抹眼泪。

老场长抿了口热水，突然压低声音：“东生啊，话说最近林场不太平，你不是开了养鸡场嘛，最近你就好好待在养鸡场里，少往林场这边跑。”

莫东生心头一跳。

老场长虽然年纪大了，但在林场干了一辈子，消息比谁都灵通。

“咋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老陈头突然咳嗽起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他给老场长使了个眼色，起身去关窗户。

“风大，”他解释道，“爹不能受凉。”

关上床后，老陈头催促着老场长进屋休息，说今天的运动量已经够了。

即便老场长还想继续跟莫东生说些什么，老陈头也不愿意了。

莫东生就这么看着老陈头扶着老场长进了里屋，也不着急。

既然老陈头不愿意让老场长说的话，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