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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识破(1/2)
然而,司徒依兰却挣扎着,用染血的手臂撑起上半身。-暁.税¨宅~ \首`发-她抹去唇边的血迹,对着同样艰难支撑起身、脸色惨白如纸的叶红鱼,努力挤出一个安抚的眼神。那眼神深处,没有绝望,只有一种近乎燃烧的冷静和洞悉一切的锐利。
“哈…”她喘着气,声音因内腑震动而沙哑,却带着一股奇异的镇定,甚至…一丝嘲讽,“没想到,刚才我们还打得你死我活,转眼就要并肩对付这老怪物了?”她目光如电,首刺莲生那张因骤然爆发而更显枯槁灰败的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放心,这老家伙不过是虚张声势!他被关在这里几十年,像个活死人一样靠着…靠着那些东西苟延残喘,体内那点可怜的本源,早就耗干了!刚才那一击,怕不是把他攒了几十年的棺材本都赔上了吧?”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盘膝坐好,强行催动体内残存的微弱元气,摆出调息的姿态:“现在,就看我们谁先缓过这口气,谁先…能动了!”
莲生布满褶皱的眼皮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死死盯着司徒依兰,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然而,那眼中滔天的凶戾和威压,如同退潮般迅速消褪,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奇异的空洞。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干涩得如同两块枯木摩擦,听不出丝毫情绪:
“眼力…果然不错。”
石殿再次陷入死寂,只有三人粗重或微弱的喘息声交织。司徒依兰和叶红鱼强忍着伤痛,竭力运转功法,试图捕捉这樊笼内稀薄到近乎虚无的元气。莲生则如同石雕,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你…果然不是自缚赎罪。”司徒依兰闭着眼,一边艰难调息,一边冷冷开口,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石子砸在地上,“你是被小师叔轲浩然亲手锁在这里,锁在这尸骨堆上…赎罪的!你才是真正的魔!披着佛皮、道衣的魔!”
莲生沉默了更长的时间。!咸.鱼?看,书- _首!发/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竟奇异地恢复了一丝平静,一种饱经沧桑、看透一切的平静,却又带着深入骨髓的偏执与疯狂:
“我乃莲生三十二,瓣瓣各不同。世人愚昧,总爱以其中一瓣之美,忖度整朵莲花的形状。”他微微仰起枯槁的头颅,仿佛在凝视着石殿上方无尽的黑暗虚空,声音缥缈而傲岸,“我要成佛,便成佛。我要成魔,便成魔。何须向世人解释?”
他话锋一转,那空洞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司徒依兰身上,带着强烈的、纯粹的困惑:“这数十年积攒的念力,确实微薄如尘。但从你们踏入这大殿的第一步起,我便悄然以佛宗‘问心大法’引动你们心念。本以为你境界弱,心神应最先失守,沉沦幻境而难以自拔…”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困惑更浓,“未曾想,最终竟是你,始终保持着心境的一线清明。我很好奇…为何?”
司徒依兰睁开眼,迎上他那双仿佛能吞噬灵魂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你给的‘饼’,太小,太假,难以下咽。更何况…”她目光扫过那些惨白的碎骨,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你的谎言,编得太过拙劣,连地上的骨头都在嘲笑你。”
“道魔相通便入神?”莲生并未动怒,反而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深的执念,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此乃吾耗尽心血所悟,天地至理!何曾骗你?!”
“至理?”司徒依兰嗤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石殿里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书院弟子骨子里的骄傲,“我可是夫子的亲传弟子!你莲生三十二再惊才绝艳,比得上夫子?你悟出的这点东西,夫子他老人家难道不懂?他若不懂,我为何要跟你学?他若懂,我又何必舍近求远,舍本逐末?!”
莲生脸上的肌肉猛地一僵。那枯槁的面容如同风化的岩石,瞬间凝固。*零*点¨墈?书_ ^首?发¢
几息之后,一阵低沉、嘶哑,继而变得极其复杂,混合着荒谬、自嘲、甚至一丝难以察觉的释然的笑声,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在石壁上撞出阵阵回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错!不错!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啊!”笑声渐歇,只余下空洞的回响在殿内萦绕。
“你之前讲的那些故事…”司徒依兰喘息稍定,目光锐利如刀,再次刺向莲生,“是真的吗?关于烂柯寺…关于那个舞女?”
莲生脸上的悲悯如同面具般再次浮现,浓得化不开。他枯槁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低沉下去,仿佛陷入了遥远的、血色的回忆:“先前所言…句句属实。烂柯血案,皆出我手。那个…美丽的舞女…”他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芒,恐惧?迷恋?还是纯粹的疯狂?
“最后…被我吸干了全身的精血元气…成了一具…轻飘飘的干尸。”莲生的声音平静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死后的脸…很白,白得像最上等的宣纸…白得…近乎透明…可奇怪的是…”他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努力回忆一个难解的谜题,“在那白到透明的脸上…却凝固着一个…无比甜美的笑容…仿佛在无声地问我…‘为什么?’”
他干枯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在虚空中抓挠着什么:“我那时…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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