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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生，以及记忆的暂时缺失与恢复。,x.q?i_u\s·h,u￠b_a¨n`g_._c!o~m`”

“无论从哪种角度出发，现在看来都似乎存在一个更加先进的【前文明】，然后由你来传递过去的知识和信息。毕竟从各国发掘出的遗物中可以作证过去文明存在的这一点，考虑到你的状态，这个推测其实不难。”

“又或者，你是一个外星生命，拟态成了人类的样子，负责引导新生的文明走向宇宙。”

空气沉寂了一会。

这样的话题放在夜间的雨林里来讲述，哪怕有风作为阻挡，也未免令人觉得有些不够正式——更何况，这些信息量足以让大多数人陷入宕机。

而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多久了？”

“很久。”凯尔希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那大概比一千年还要长上许多，也难怪你会变成这样。”

杰拉尔德又摸了摸mon2tr，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辛苦了啊，不过未来还挺好的，之后的你会被很多人支持信赖着，虽然有点劳累，但我觉得你还挺幸福的……单纯只是说这些，应该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s¨o`s,o/s￠h′u~.+c,o,m\”

“如果你所经历的是一个已经既定的事实，那么无论现在你对我说了什么，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而如果你是来自其他时空的个体，那么事情或许会有一些不同；蝴蝶效应的情况则会更加麻烦和复杂。”

她简洁地说道：“无论如何，木已成舟，我很感谢你为我提供的信息。这些……很有帮助。”

杰拉尔德有些诧异地看了过去：“不用谢，我还以为你会像往常那样说些谜语。”

“并非如此，我只会通过这一理由来尝试说服你，要求你离开接下来的战场。”

凯尔希平静地抬起了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但在了解过后，我意识到你是一个由欲望和目标所驱动的个体——也就是说，对于我的信息并不在乎，是因为这不会影响任何事情，也不会影响你的判断和选择。¨齐_盛~小?说?网- \免/费?阅`读?”

“因此，即便我再怎么说接下来的行程之危险，想要让你尝试放弃，所作所为也终究会是徒劳无功。”

“那么剩余的选择只有一个了。”

她摸了摸尾巴，把似乎露出了些担忧表情的mon2tr叫了回来，并且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一样，坚决地点了点头。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我只能与你共赴战场。”

第三十七章 绿洲之下

跨过雨林之后，迎接他们的将是一片沙漠。

这里是前往使者口中南方等候之处的最后一道阻碍，然而能够抵达此处的梦魇相比先前已经削减去了一部分。

雨林的环境使得许多战士的脚和膝盖受到了无法逆转的损伤，而在离开雨林后，沙漠中的行进则随着后勤的缺失而变得艰难了起来。

沙漠并没有像雨林那样布满暗杀者与毒虫的杀机，它更像是一种缓慢的、温吞的杀意，在沉默中消耗每一个人最基础的体能与意志。

每一个白昼都如同被剥皮一般煎熬，阳光从天穹正中洒下，没有云层遮挡，也无地形可供隐藏，热浪一层一层地翻滚着，仿佛要将空气本身都点燃。

即便是梦魇这样体质近乎钢铁的战士，也很快出现了脱水的状况。

后勤已经糟糕到了一个无法持续的地步，雨林的蚊虫让战兽接连倒毙，原本还能驮运补给的驮兽在长途奔袭中失去了继续前进的能力，不得不被宰杀分食，只留下骨骼在沙中化作白色的标记。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前锋部队的哨骑终于带回了水源的消息。

那一夜，整个梦魇军队像是被重新注入了血液。

月光洒在沙丘上，照亮一条条拖曳而出的脚印。直到一线银白色的水影在天际浮现，似真似幻——那一刻，哪怕是最铁石心肠的士兵也险些热泪盈眶。

那是一处真正的绿洲。

棕榈树倒映在水面上，晚风带着泥土与水草的清香迎面扑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低声慰藉。

梦魇们冲向水边，不顾一切地扑倒在泉眼附近，将清水灌入干渴已久的喉咙；也有人只是静静坐在水边，将双手探入其中，任凭那片刻的凉意浸透骨髓。

军队就这样在绿洲旁驻扎了下来，这或许是这些天来最安静的一晚。

而杰拉尔德坐在绿洲边缘的一块石上，目光沿着水面投向远方。

绿洲的中央湖泊不大，倒影极清，仿佛是从沙漠之下剖开的一片镜子。

他的目光在那镜面上巡视着，却怎么也找不到真正让他安心的理由。直到他起身绕到另一侧，找到正忙着清点草药数量和地图方位的凯尔希，试图将这份模糊的焦躁整理成语言。

“你觉得这里像是自然形成的吗？”

凯尔希头也没抬：“你想问的是，这片绿洲是否真实存在，或者是某种专门诱骗人的陷阱？”

杰拉尔德